“叶琛。”秦烽维持着基本的礼貌，点了点头。
“这位是……”叶琛的目光转向秦烽身边的苏雨晴，眼底闪过一抹惊艳和探究，“新助理？真是位大美女。”
“苏雨晴。”苏雨晴主动伸出手，笑容职业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，“叶老师好。”
“苏小姐真是能干。”叶琛握着她的手，话里有话，“能留在秦烽身边这么久，肯定有过人之处。秦烽最近状态回春，看来苏小姐功不可没啊。”
这话听起来是恭维，实则暗藏机锋。既点了秦烽之前状态不佳，又暗示苏雨晴手段不凡。
苏雨晴不动声色地抽回手，脸上挂着的笑容弧度精准得像是用尺子量过——足够热情，却毫无温度。“叶老师过奖了。我只是做好分内工作，秦老师状态好，是因为他本身专业且敬业。”她将功劳轻巧地推回给秦烽，一副恪尽职守、不卑不亢的模样，完美得让人挑不出错，却也探不出底。
秦烽皱了皱眉，显然不喜欢这种虚伪的寒暄，更不喜欢叶琛看苏雨晴的眼神。“失陪一下。”他找了个借口，转身走向休息区。
叶琛看着秦烽略显急促的背影，又意味深长地看了苏雨晴一眼，这才笑着离开。
晚宴继续进行，秦烽勉强支撑到中场，额角已经渗出细密的冷汗。苏雨晴知道，他的社交能量已经耗尽。
“王姐，秦老师好像有点不舒服，我先陪他去旁边透透气。”苏雨晴适时上前，对王姐低语。
王姐会意，点了点头。
苏雨晴扶着秦烽的手臂，将他带到了宴会厅外相对安静的露台。夜风微凉，吹散了些许窒闷感。
秦烽靠在栏杆上，深吸一口气，脸色苍白，显露出真实的脆弱。
“撑不住就别硬撑。”苏雨晴递给他一瓶水，语气依旧算不上温柔，“面子工程比命还重要？”
秦烽接过水，没有喝，只是看着她。月光下，她明艳的轮廓似乎柔和了一些。
“苏雨晴。”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她，“你到底想要什么？”
“你看我的眼神，和她们不一样。”秦烽逼近一步，声音低沉而危险，“没有贪婪，没有欲望，甚至没有崇拜。只有一种……近乎冷酷的观察。苏雨晴，你在我身上，到底在观察什么？”
“你不是来追星的，也不是来求财的。”他的目光锐利如刀，试图剖开她完美的伪装，“苏雨晴，你像个冷静的医生，而我，是你的病人吗？”
苏雨晴心里一紧，但脸上却浮现出那种惯有的、略带讥诮的笑容：“秦老师这话问得奇怪，我想要什么，面试的时候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？高薪水，以及……靠近您的机会。”
“靠近我？”秦烽逼近一步，带着压迫感，“像其他人一样，蹭我的热度？还是指望我能给你更多？”
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，带着一丝酒意和疲惫的躁意。苏雨晴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水的味道，混合着一种属于他的、清冽又脆弱的气息。
她抬起头，毫不畏惧地迎上他审视的目光，红唇微启，一字一句，清晰地说道：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