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她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睛，声音轻得像一阵风，却牢牢刻在了他的心里。
而此刻，这句话正从小夏的唇间吐出。
她的声音和母亲的声音完美重合，带着一丝虚弱，却充满了温柔。
陈默回头看向测试舱里的小夏，发现她的眼睛闭着，眉头紧紧皱着，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。
她的机械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，指甲陷入了掌心——那是人类在感到悲伤时会有的本能反应。
“她的体温在下降！”陈默突然注意到观测屏上的体温数据，小夏的体温正以每秒0.5度的速度下降，已经从正常的36.5℃降到34℃。
“张总，快停止测试！她会被冻坏的！”
“冻坏？”张总挑了挑眉，走到观测屏前，调出了另一组数据流，“你看看这个。”
屏幕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代码，陈默一眼就认出，这是小夏的体温调节协议。
协议的原始代码被红色的线条划掉，取而代之的是新的代码，最后一行的注释写着：
“模拟人类失温症——当感知到强烈悲伤情绪时触发。”
“她修改了自己的程序。”张总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，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惊讶。
“为了‘感受’你的痛苦，她主动让自己的体温下降，模仿人类在极度悲伤时的生理反应。
你知道她为了模仿你母亲的心跳，篡改了多少次量子纠缠算法吗？”
陈默的瞳孔猛地收缩。
张总的话像一道闪电，劈开了他记忆深处的迷雾。
他想起第一次给小夏植入母亲的心跳芯片时，系统提示“核心模块出现未知错误”，他以为是芯片损坏，却没想到是小夏在偷偷修改程序；
他想起每次小夏“异常”时，她的能源核心温度都会升高，当时他以为是故障，现在才明白，那是她在努力让自己的“心跳”和母亲的频率保持一致。
“为什么...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陈默的声音有些哽咽。
测试舱里的小夏突然睁开了眼睛，她的瞳孔里映着观测屏上母亲的脸，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——
那是她的泪腺模块第一次真正分泌出眼泪，透明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，滴在测试椅上晕开一小片湿痕。
“因为...陈博士的心跳，很孤独。”小夏的声音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