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爸妈去深山露营，一觉醒来却剩我独自一人。
我哭喊着四处寻找，却被一个陌生的男人一脚踹倒。
他粗暴地把我拉到一间破房子，里面还锁着一个女人。
在他毫不留情地打骂中，我被迫每天烧火、做饭、洗衣服……
这天到河边打水时，水面上映出一张脏兮兮的脸，我尖叫出来：
那不是我的脸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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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仓皇后退。
奇怪的是，水里的人影也在后退，脸上带着与我类似的惊慌。
我愣了一会儿，壮着胆子慢慢将头探出河岸。
果然，那张脸也慢慢探了出来。
她的喉咙蠕动了一下，像是吞了口唾沫，突然目光惊疑，接着缓缓抬起手，摆动了几下，却又很快僵在那里，满脸错愕。
这……和我的刚才动作表情一模一样，就像在照镜子一样。
难道，她是我的倒影？
可那明明不是我啊！
而且，我认识那张脸。
我们一家在山间露营的最后一天，一个小女孩站在不远处，向我们张望。
她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，脏兮兮的。
我们到这儿以后没有见过其他人，热情招呼她过来。
她有些胆怯，还是我跑过去把她拉了过来。
我跟她分享玩具和零食，最后还躺在草地上给她讲故事，把我自己给讲睡着了。
我问过她的名字，她叫小草。
那现在我的倒影是小草，不就是说我变成了小草吗？
我打量着自己的身体，确实比原来的我瘦小一些，跟水面上的小草一样。
这些天我一直沉浸在被父母抛弃和被那个男人殴打的身心俱痛之中，不曾注意，也没有心思顾及这些细节。
从河里打了大半桶水，我吃力地提起往回走。
虽然一时想不通我为什么会变成小草，但是我不敢在这里耽搁太久。
那个男人，太可怕了！
那天我醒来的时候，除了身上的毯子和旁边的一些玩具零食，周围没有一个人。
爸爸妈妈不要我了！
这个可怕的想法瞬间将我笼罩。
我嘶哑地哭喊着爸爸妈妈，漫无目的地走走停停，又不敢离那里太远，期盼着他们能回来找我。
可是最终找来的是一个又瘦又矮的男人。
刚看到他时，我虽然有点畏惧，但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大人，想着求求他帮我找到爸爸妈妈，或者帮我找到警察叔叔。
他一瘸一拐地走到我身边，我正要开口，他抬起一脚把我踹翻在地。
“回去再好好收拾你！死丫头，让老子找了好半天！”
他一边怒骂着，一边抓起我的胳膊，像拖一根木头一样拽着我往前走。
我剧烈地挣扎着，哭喊着，换来的是更猛烈的一耳光。
从出生之后，我稍微有一点磕碰，爸妈都心疼得不得了，更别说打我了。
我被吓住了，浑身发抖，不停地咳嗽和干呕，却不敢再哭出声音，更不敢继续挣扎。
他一路拖着我，来到一个简陋的院子，把我扔进仅有的那间破瓦房里。
我蜷缩起身体，小心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。
屋里有几件简单又破旧的家具，还有个邋遢的女人，被铁链锁着，痴痴呆呆地蹲在床上。
2
现在想来，那个男人是把我当成小草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