导语:23岁生日这天,父母第一次提出要在给我过生日。
我攥着研究生录取通知书站在院门外,却从虚掩的门缝里听见父亲说:杀猪的张屠户说了,十二万,一分都不会少”。
1.
今天是我的23岁生日,也是我拿到研究生录取通知书的一天。
站在院门口,我打算告诉父母这个好消息。
院门没关严,虚掩着一条缝。
我刚想抬手敲门,里头传来了父母的对话,鬼使神差地,我没有敲门。
“那杀猪的张屠户说了,十二万,一分不会少。”是父亲的声音,粗粝又武断。
母亲的声音带着点犹豫,却终究没说出反对的话:“可,可贱女她会愿意吗”
“她?她一个女娃子,迟早是泼出去的水。十二万给咱儿子娶媳妇,盖新房,这才是正经事”父亲猛地提高了音量。
“你别心软,等下她回来,你就跟她说是给她庆生,把她稳住了,张屠户那边我已经说好了,今晚他就来‘看看’”
“看看”,原来这就是他们所谓的生日。
十二万,他们轻描淡写地,就给我的人生标好了价码,像给集市上的牲口称重一样。
为了弟弟娶亲。
这五个字,像针一样扎进我心里。
小时候,弟弟睡房间里的床,我睡杂物间地上铺的硬纸板;弟弟生病送大医院,我生病就不管不顾,严重了就给我‘抓小人’;初中毕业更是要求我去打工供养一家人。
原来所有的反常关爱,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。
这场生日宴,根本不是庆祝我的出生,而是宣告我的“售卖”。
我攥紧手中的通知书,然后向后退了一步,转身朝着村口跑去。
就在这时,邻居看到了我从院子里跑出来,朝着屋里喊了一声:“耀祖他爹,你家女娃回来了”
听着他的呼喊,我跑得更快了。
然后,天不遂人愿,还是被父亲追上了。
“妮子,你跑什么,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?你这赔钱货,你还想跑”
父亲的手指掐进我的肉里,我疼得闷哼一声,手里的通知书却死死攥着。
他把我往回拖,嘴里还在骂骂咧咧:“我让你跑!我让你跑!今天就是打断你的腿,也得把你给张屠户送过去”
邻居们围了上来,有人指指点点,有人劝和,却没一个人真正帮我。
母亲追上来,一把夺过我手里的通知书,看清上面的字后,脸色瞬间变得扭曲:“好啊,你个贱丫头,偷偷摸摸读了这么多书,就是为了跟我们作对是不是?我告诉你,这学你别想上,十二万彩礼一到手,你弟就能娶媳妇,我们王家的根就能续上,你一个女娃子,读再多书有什么用”
她把通知书狠狠摔在地上,用脚碾了又碾。
我看着那被踩得面目全非的纸张,心脏疼得快要窒息。
我捡了起来,那是我的希望。
2.
“把她锁起来!”父亲冲母亲吼道,“今晚张屠户就来,我看她还能耍什么花样!”
两个粗糙的手掌架住我的胳膊,把我拖向那间阴暗的杂物间。
门‘哐当’一声锁死,我拍打着门板,声音嘶哑:“放我出去!你们这是犯法的!”
回应我的只有父亲在外头的冷笑:“犯法?我把自己的女儿嫁出去,天经地义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