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直接把话挑明，并且用肚子里的新货威胁她。
养母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，眼神凶狠地像是要活吃了我。她左右看了看，生怕被邻居听见。
“你听谁嚼舌根了？哪来的一万块！生个死胎还有脸要钱？”她咬牙切齿。
“我没听谁说！我就是梦到了！我就要钱！”我豁出去了，像个疯子一样不依不饶，“你不给我，我现在就撞死在这儿！让你的孙子一起陪葬！”
我说着就真要往墙上撞。
养母这下真慌了。她可以打我骂我，但我肚子里的“货”是真金白银！她猛地一把死死拽住我，力气大得吓人。
“行了行了！嚎什么嚎！”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，脸色铁青，死死瞪着我，像在看一个讨债的恶鬼。
僵持了足足一分钟，空气都凝固了。
最终，她眼里闪过极度的不甘和算计，咬着后槽牙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：“……好！我给你！但你给我记住了，就这一万！拿了钱就给我安安心心养胎！再敢闹一次，我打断你的腿！”
她猛地甩开我，转身进屋，砰地一声摔上门。
我瘫坐在地上，心脏砰砰狂跳，几乎要跳出嗓子眼。后背全是冷汗。
成功了……第一步……
但我知道，这远远没完。她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。
过了一会儿，门开了。养母走出来，脸上挤出一个极其扭曲难看的笑容，手里捏着一沓钱。
她没直接给我，而是盯着我的眼睛，声音变得“柔和”起来，带着毒蛇一样的试探：“乖女，告诉妈，是不是有谁跟你说了啥？是不是有人眼红妈对你好，挑拨咱们母女关系？你跟妈说，妈去撕烂她的嘴！”
我心脏一紧，警铃大作。她在套话！她想找出是谁泄露了秘密！
我要是说了王海，他就完了！我也可能完蛋！
但我不能犹豫，不能让她看出破绽。我继续装疯卖傻，哭着摇头：“没人说……我就是做梦……心里难受……妈，你把钱给我吧，求你了……”
我伸出手，眼泪汪汪地看着她，一副被噩梦折磨得快崩溃的样子。
养母眯着眼又审视了我几秒，似乎暂时相信了我的说法。她极其不情愿地，把那一万块钱重重拍在我手上。
“拿好了！别再给我找事！”
捏着那厚厚一沓钱，真实的触感让我手都在抖。
这是我的血！我的肉！我孩子换来的第一笔钱！
但还没等我缓口气，养母下一句话就让我的血瞬间冷透。
她凑近我，皮笑肉不笑地，轻声细语地问：“对了，上次那个王海……干活的时候，没跟你说什么不该说的吧？”
我的心猛地一缩，差点停止跳动。她果然怀疑了！像毒蛇一样，精准地嗅到了气味。
我强迫自己迎上她的目光，努力让眼神显得茫然又带着刚刚发泄过的疲惫：“王海？谁啊……妈，我累了，我想回去躺着……”我攥紧手里的钱，故意晃了一下身子，显得虚弱不堪。
养母那双精明的眼睛像钩子一样在我脸上刮了几遍，似乎想找出任何一丝撒谎的痕迹。我低下头，避开她的直视，用手捂着肚子，发出不适的呻吟。
也许是我刚才“发疯”的表演太逼真，也许是我此刻的虚弱不像装的，她暂时压下了疑虑，但眼神里的警惕丝毫未减。“行了行了，快去躺着吧，别真把我大孙子累坏了。”她不耐烦地挥挥手，像是赶走一只苍蝇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