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报警,没有立竿见影的效果,但至少,种子已经播下。陈夏知道,他需要提供更多、更扎实的东西。
第四章:双线并行
接下来的日子,陈夏如同一个耐心的猎人,开始多线并进地搜集证据。
他泡在学校图书馆,利用学术数据库,找到了周明远发表的所有论文。在一篇看似无关的关于“生物气溶胶稳定性”的研究中,他敏锐地发现在“致谢”部分,周明远用一种近乎暗语的方式提到了“感谢XX工厂方面提供的场地支持”。而这个“XX工厂”,正是陈夏记忆中实验室附近的一个显著地标!他立刻将这篇论文打印出来,用红笔标注了关键段落。
根据前世模糊的记忆,他回忆起一个曾给周明远送过货的快递员,后来也感染了病毒。凭着对样貌的依稀印象,他几乎跑遍了学校周边的快递点,终于找到了那个人。陈夏以“进行关于物流效率的校园调查”为名,巧妙地与快递员攀谈起来。几番周折后,快递员透露:“哦,你说心湖工厂那边啊?是有一个奇怪的客户,每个月固定要送几箱‘生物试剂’,要求特别怪,必须本人签收,还不能走平台正规物流,得用私人渠道结算。”陈夏暗中用手机录下了这段对话(征得了对方同意),这成了指向周明远非法活动的重要旁证。
他将这些新证据再次提交给李警官。这一次,警方的重视程度明显提升。
与此同时,林薇的行动也在加速。她成功以低于市场价30%的价格急售了房产,拿到现金后,开始了疯狂的囤货。批发市场里,她大量购买压缩饼干和罐头的举动引起了商贩的侧目;在网上,她购买汽油、发电机的订单触发了电商平台的风控系统;她甚至通过特殊渠道,高价买下了一条看起来颇为凶悍的狼狗。她的所有行动都尽可能避开监控,行事谨慎,完全沉浸在自己的“末世生存大计”中,对陈夏的努力一无所知,甚至如果知道,也只会嗤之以鼻,认为他在自寻死路。
陈夏则配合着警方开始便衣巡逻,在郊区他标注的区域反复排查。因为记忆模糊,最初几天一无所获。焦灼之中,他再次根据前世听到的零星信息,向李警官建议:“周明远的儿子患有罕见病,一直在市儿童医院治疗,他对儿子非常在意,或许可以从医院这条线入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