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鸢鸢，你看，好看吗？”他像个急于得到夸奖的孩子。
我呆呆地看着他，然后拍手笑道：“好看，好看！像新郎官！”
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。
随即，他又苦笑着摇摇头，“是啊，新郎官……我欠你一个婚礼。”
他走到我面前，蹲下来，握住我的手。
“鸢鸢，今晚，等我回来。”他的眼神很深，“我有话，要对你说。”
我点点头。
他走了。
我脸上的笑容，瞬间消失。
我走到画案前，拿起笔，在纸上画了一个小小的酒杯。
然后，我把纸揉成一团，扔进了香炉。
老王头来收花盆的时候，看到了香炉里的纸灰。
他什么也没问，端着花盆走了出去。
我知道，他懂了。
当晚，顾言则回来的时候，已经快三更了。
他喝了很多酒，脚步虚浮，但眼睛很亮。
他屏退了所有下人，一个人走进我的房间。
“鸢鸢，我回来了。”
我坐在床上，看着他。
他从怀里，拿出一个小小的锦盒。
打开，里面是一枚成色极好的暖玉。上面刻着一个“谢”字。
是我谢家的传家之宝。
我爹娘被抄家的时候，这块玉，就下落不明了。
“我把它找回来了。”顾言则把玉塞进我手里，“这是我给你的聘礼。从今往后，我顾言则，只有你一个妻子。”
玉很暖，可我的手，一片冰凉。
“鸢鸢，你信我。”他捧着我的脸，气息滚烫，“我对你的心，从来没变过。”
我看着他。
看着这个亲手毁了我的一切，现在又来跟我谈真心的男人。
我忽然觉得很好笑。
我真的笑出了声。
“你笑什么？”他皱眉。
“我笑……”我凑到他耳边，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，轻声说，“我笑，你马上就要死了。”
他的身体，猛地一僵。
瞳孔，骤然收缩。
“你……”
他想说什么，却发现自己，一个字都说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