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庆节，他弟弟结婚，婆婆让我这个长嫂准备三十万彩礼，说要给足娘家面子。
而我们结婚时，一分彩礼没有，婚房首付还是我爸妈出的。
现在，我们俩的共同存款只有三十一万。
我看着手机里的余额，拨通他的电话，
“你弟结婚，你妈让我出三十万。”
他沉默几秒，
“那你就先给了吧，都是一家人。”
“我下个月工资就发了，到时候给你。”
“还有，别告诉我妈我们钱不够，她会不高兴。”
我笑了，“行。”
第二天，我取了三十万，全款买了辆车，停在婆婆家楼下。
他打来电话质问，“你什么意思？” 我发动汽车，
“意思就是，那三十万我出了，这婚，也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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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晚！你疯了是不是！”
手机那头，周明的声音像是要冲破听筒，炸在我耳边。
“没疯，我清醒得很。”
“周明，钱是我出的，车是买给我自己的，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“你把钱给我退了！立刻！马上！”
他还在吼，
“我弟的彩礼怎么办？你让妈的脸往哪儿搁？你让我在家里怎么做人？”
“那是你的事，不是我的。”
我挂了电话。
当年结婚，我爸妈怕我受委屈，出了五十万首付，给我们买了这套婚房。
婆婆张兰一分钱没掏，还理直气壮地说：
“我们家周明这么优秀，肯娶你就是你的福气，要什么彩礼？”
周明也在旁边劝我，
“晚晚，我们是自由恋爱，别搞那些封建糟粕，钱我们自己留着，以后好好过日子。”
我信了。
我以为我们的感情，可以超越物质。
回到家，我把属于我的东西一件件打包。
衣服，首饰，还有我爸妈给我买的各种小家电。
最后，我从抽屉里拿出房产证，上面只写了我一个人的名字。
这是我爸妈给我最后的底气。
下一秒，周明和婆婆张兰黑着脸冲了进来。
“林晚！你这个败家娘们！三十万啊！你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花了？”
张兰冲过来就要抢我手里的行李箱。
我侧身躲开。
她扑了个空，差点摔倒，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。
“反了天了你！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干的？”
“那是我小儿子的彩礼钱！是他的命根子！你把钱给我吐出来！”
我看着她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，觉得陌生又可笑。
“你的小儿子是命根子，我爸妈的女儿就不是了？”
“结婚时，你们家一分钱不出，现在你小儿子结婚，
倒找我要三十万，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吗？”
张兰被我堵得一噎，随即梗着脖子喊。
“那能一样吗？你是长嫂！长嫂如母！给弟弟准备彩礼不是天经地义的吗？”
“再说了，你花我们周家的钱，买车写你自己的名字，
你安的什么心？你是不是早就想离婚，想卷我们家的钱跑路？”
我差点被她气笑。
“周家的钱？这三十一万，有二十万是我的年终奖，
十万是我的公积金，剩下的一万，才是周明这两个月的工资。”
“我花的，是我自己的钱。”
周明脸色一白，走上前来拉我的胳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