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，枉死鬼。
资深住户。
吓人业务熟练工。
因非正常死亡，地府不收，人间不留，每天只能在老宅里吓唬租客解闷。
直到偷听鬼差八卦。
吸够九九八十一个处男的汗，就能换投胎名额。
我连夜制定《吓汗KPI考核表》。
第一个目标：新搬来的社畜程序员。
我在他加班时关显示器，他淡定重启：「电压不稳。」
我在他洗澡时调冷水，他哆嗦着哼歌：「强身健体！」
三个月过去，这人不仅没搬走，还给我烧香：「房东，虽然您脾气差，但便宜。」
我盯着他额头晶莹的汗珠，陷入沉思：
这届处男……怎么吓不哭啊？！
1.
我叫阿飘，是个枉死鬼。
具体怎么枉死的就不提了，反正阎王爷那儿没我的档案，鬼差大哥瞥了我一眼，摆摆手说“流程不对，回去等通知”，就把我打发回了阳间这栋破老宅。
于是，我成了地府不收的资深滞留户。
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无聊。
唯一的娱乐活动，就是吓唬吓唬搬进来的租客，看他们花容失色的样子，算是我灰色鬼生里一点微不足道的色彩调剂。
可惜，这年头胆儿肥的人越来越多，业务是越来越难开展了。
直到那天，我正窝在吊灯上打盹，俩鬼差穿墙进来查岗，一边唠嗑。
“诶，老黑，听说没？最近上面下了个补充条款，给咱这些滞留枉死鬼开个后门。”
“啥后门？还能有这好事？”
“说是只要吸够九九八十一个处男的纯阳汗液，就能积攒足够能量，补办投胎手续！”
“处男的汗？这指标够刁钻的啊……”
我一个激灵，瞌睡全无。
八十一份处男汗！
这不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KPI吗？
2.
送走鬼差，我立刻投入工作状态。
首先，得有个计划。
我以鬼气凝形，在半空中刷刷刷写下《关于加速推进投胎进程之吓汗KPI考核表》，详细规划了吓唬手段、汗液采集标准以及阶段性目标。
接下来，就是寻找目标客户。
老天开眼，没过几天，就搬进来一个叫小林的，职业是程序员，标准的社畜，黑框眼镜，格子衬衫，眼神透着一种清澈的……
嗯，符合要求。
就是他了，一号试验品！
小林同志搬进来的第一天晚上，正对着电脑噼里啪啦奋战，屏幕上一行行代码如同天书。
我看准时机，在他按下回车键的瞬间，意念一动，显示器“啪”地黑了。
我心里窃喜，准备欣赏他惊慌失措的表情。
谁知，他只是推了推眼镜，叹了口气，弯腰按了下主机重启键，嘟囔道。
“这老小区，电压是不太稳。”
我。
“……”
首战不利，没关系，再接再厉！
几天后，小林顶着俩黑眼圈下班回来，一头扎进卫生间洗澡。
水声哗哗，热气蒸腾。
我阴恻恻一笑，好机会。
等他浑身涂满泡泡时，我运足鬼力，把热水阀猛地一拧。
“嗷——！”
一声惨叫传来，我满意地点头。
这才对嘛！
但紧接着，就听见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歌声，还带着颤音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