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怎么会在这里？不是封谷了吗？”
“我就知道她鬼鬼祟祟的，肯定没安好心！”
柳菲菲的眼睛一下子亮了，像是抓住了什么天大的把柄。
她跑到秦朗身边，指着我，声音又尖又利。
“大师兄！是她！肯定是她搞的鬼！她一定是用了什么妖术，迷惑了九色鹿，才破坏了你的契约！”
这话一出，全场哗然。
所有人的目光，都从好奇，变成了怀疑和敌视。
我没办法，只能从石缝里走出来。
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，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点。
我跳下山壁，稳稳地落在地上。
“我只是路过。”我说。
这话我自己都不信。
“路过？”柳菲菲冷笑一声，“路过到爬上山壁偷看？云昭，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？”
“大师兄契约失败，你就出现了。九色鹿还对着你叫。你敢说，这一切都跟你没关系？”
她每说一句，就朝我逼近一步。
周围的弟子们，也自动散开，把我围在了中间。
那种感觉，就像被一群狼盯上了。
我看着柳菲菲那张因为嫉妒和兴奋而扭曲的脸，心里一片冰冷。
欲加之罪，何患无辞。
我把目光投向秦朗。
他是这里的主心骨。
他的态度，决定了一切。
秦朗也在看我。
他的脸色很难看。
契约被当众打断，对他这种天之骄子来说，是奇耻大辱。
他需要一个台阶下。
也需要一个替罪羊。
很不幸，我就是最合适的人选。
他缓缓开口，声音里听不出情绪。
“云昭，你无法契约灵兽，是全宗门都知道的事。可现在，九色鹿却对你表现出亲近。这确实，很不寻常。”
他顿了顿，眼神变得锐利起来。
“你最好，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。”
合理的解释？
我能怎么解释？
说我天生能听懂兽语？说我能感觉到它们的情绪？
说出来，只会被当成疯子。
或者，是更大的罪名。
“我没有解释。”我平静地说，“我什么都没做。”
“什么都没做？”柳菲菲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，“你骗谁呢？你这种连灵力都微弱得可怜的废柴，凭什么能得到九色鹿的青睐？不是妖术是什么？”
她的话，很有煽动性。
“对啊，太可疑了。”
“一个废柴，怎么可能……”
“搜她的身！说不定藏了什么邪门的法宝！”
人群开始鼓噪起来。
几个男弟子，已经摩拳擦掌，不怀好意地朝我走过来。
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，握紧了拳头。
就在这时，那只一直安静待在原地的九色鹿，突然动了。
它迈开蹄子，穿过人群。
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给它让开一条路。
它走得很慢，但很坚定。
目标，是我。
它走到我面前，停下了。
然后，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，它低下头，用它那水晶般的鹿角，轻轻地，蹭了蹭我的手背。
那个动作，充满了依赖和安抚。
整个山谷，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。
所有人都傻眼了。
包括秦朗。
柳菲菲的脸，先是涨红，然后变得惨白。
她指着我，手指都在发抖。
“看！你们看！它护着她！这……这就是证据！她就是个妖女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