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兽峰的历史上，就没这种事！
灵兽，就是被征服，被契约的。
什么时候轮到它们自己做主了？
柳菲菲第一个反应过来，她大叫道：“不行！这太荒唐了！”
“怎么，你怕了？”我看着她，眼神里带着一丝挑衅，“还是说，你对大师兄，就这么没信心？”
一句话，把柳菲菲堵死了。
她要是再反对，就是承认秦朗不如我。
这个罪名，她可担不起。
她的脸，憋得通红。
所有人的目光，都集中到了秦朗身上。
这个提议，对他来说，是一个巨大的赌博。
赢了，他不仅能得到九色鹿，还能彻底洗刷刚才的耻辱。
输了……
他会成为整个宗门，最大的笑柄。
我看着他，看到他紧握的拳头，和剧烈起伏的胸膛。
我知道，他没得选。
在众目睽睽之下，他不能表现出任何一丝的胆怯。
他必须接下我的挑战。
过了很久，他才从牙缝里，挤出两个字。
“可以。”
他死死地盯着我，眼神像是要活吞了我。
“云昭，希望你不要后悔。”
我笑了。
“这句话，我也送给师兄你。”
说完，我不再看他，而是退到了人群的边缘，找了个角落站定。
秦朗也深吸一口气，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，站到了山谷的另一端。
其他弟子，也都识趣地退后，空出了一个巨大的场地。
现在，场地的中央，只剩下那只还有点懵懂的九色鹿。
它看看我，又看看秦朗，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。
所有人的心，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这场无声的较量，开始了。
5
秦朗动了。
他没有像之前那样，用霸道的灵力去压制。
他学聪明了。
他从储物袋里，拿出了一株通体金黄的仙草。
“龙涎草！”
人群里发出一阵惊呼。
“天哪，是千年份的龙涎草！据说能让灵兽脱胎换骨！”
“大师兄真是下了血本了！”
龙涎草散发着奇异的香气，闻一口，就让人觉得神清气爽。
对灵兽来说，这是致命的诱惑。
秦朗举着龙涎草，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。
他朝九色鹿，柔声说道：“小家伙，过来。只要你跟我走，以后，天材地宝，任你享用。”
他的声音，刻意放得很温和。
但那份居高临下的施舍感，怎么都掩盖不住。
九色鹿闻到了香味，鼻子动了动。
它看了一眼那株龙涎草，眼神里，确实闪过了一丝渴望。
柳菲菲的脸上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。
秦朗的嘴角，也微微上扬。
在他们看来，这已经是囊中之物了。
没有畜生，能抵挡住龙涎草的诱惑。
九色鹿犹豫了一下。
它抬起蹄子，似乎想朝秦朗走过去。
所有人的心，都提了起来。
我也静静地看着。
我没有出声，也没有做任何动作。
我相信它。
就在它马上要迈出第一步的时候，它忽然停住了。
它扭过头，又看了一眼我站的方向。
我们的目光，在空中交汇。
我没有说话，只是静静地看着它。
我在用我的眼神告诉它：
“别怕，遵从你自己的心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