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修仙界出了名的垫脚石，为了让道侣裴瑾飞升，我剖出自己的灵根，剜出自己的道心，甚至以身祭剑，帮他和他的师妹白灵挡下九九天劫。
他成功飞升成仙，本以为能换来他的一丝垂怜，不料他和白灵却抽出我的魂魄，炼成丹药，说我的灵魂肮脏，只配给他们的仙宠提提修为。
我魂飞魄散，连轮回都入不了。
再睁眼，我回到献祭灵根的前一刻。
祭坛上，看着把我团团围住，满眼贪婪的裴瑾和白灵，我硬生生将剖了一半的灵根按了回去。
「天道在上，我愿以我的一切起誓，我要献祭的不是我自己，而是——」
我指向那高高在上的天道石碑，上面刻着整个宗门的名字。
「整个长清仙门！」
……
血肉模糊的伤口被我狠狠按住，剖开的皮肉下，那根流光溢彩的天生灵根，被我硬生生塞回了丹田。
剧痛让我浑身颤抖，冷汗浸透了单薄的祭祀袍。
「无缺！你疯了！」
我名义上的道侣，长清仙门万年不遇的天才裴瑾，发出一声惊怒交加的爆喝。
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，此刻写满了不敢置信。
他身旁，是他楚楚可怜的师妹白灵。她捂着嘴，一双水眸里满是惊恐，仿佛被我的举动吓坏了。
「师姐，你这是做什么？你不是自愿为裴师兄献出灵根，助他飞升的吗？你若反悔，师兄的天劫将至，会没命的！」
好一朵盛世白莲。
上一世，就是她这副模样，骗得我剖出灵根，剜出心脏，最后连魂魄都被他们炼成了喂狗的丹药。
我看着他们，笑了。
血从我嘴角溢出，在苍白的脸上划出诡异的红痕。
「是啊，我反悔了。」
我抬起染血的手，指向祭坛中央那块与天连接的巨大石碑。
「天道在上，我林无缺愿以我的一切起誓，我要献祭的不是我自己，而是——」
我的声音不大，却清晰地回荡在整个祭天台上。
「整个长清仙门！」
话音落下的瞬间，风云变色。
原本晴朗的天空霎时乌云密布，紫电如龙，在云层中翻滚咆哮。
高耸入云的天道石碑，猛地爆发出刺目的血色光芒，一道无形的屏障瞬间扩散开来，将整个长清仙门笼罩其中。
裴瑾脸色剧变，他终于意识到我不是在说疯话。
「拦住她！她要毁了我们所有人！」
他怒吼着，手中灵剑出鞘，化作一道流光朝我心口刺来。这一剑，没有丝毫留情。
然而，剑尖在离我三寸远的地方，被一道血色波纹挡住，发出一声刺耳的嗡鸣，而后被狠狠弹飞。
裴瑾被震得连退数步，虎口开裂，鲜血淋漓。
他惊骇地看着我，又看看那天道石碑。
「不可能……献祭大阵一旦开启，献祭者便无法更改祭品，你……你做了什么？」
我当然做了手脚。
上一世，我为他研究这上古献祭阵法时，无意中发现了阵法的核心枢纽，不仅可以更改祭品，甚至能将献祭换来的力量，尽数归于主持阵法之人。
当时我满心欢喜地想告诉他，却撞见他和白灵在后山苟合。
裴瑾说：「林无缺就是个蠢货，天生灵根，合该是我的垫脚石。」
白灵娇笑：「等她死了，她的魂魄可是大补之物，可不能浪费了。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