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，满场皆惊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裴瑾身上。
「你胡说！」裴瑾厉声反驳，眼神却有些躲闪，「林无缺，你为报复我，竟敢如此污蔑！」
「污蔑？」我笑得更冷了，「你的洞府第三间密室，石床下三尺，是不是藏着一个黑木盒子？里面，是不是装着你还未炼化完的半颗金丹？」
「那金丹，可是我们戒律堂首座，周长老的？」
轰！
人群彻底炸了。
周长老三年前闭关冲击元婴，却突然陨落，宗门对外宣称是走火入魔。
原来真相竟是如此！
几个戒律堂的长老面色铁青，当即就要冲向裴瑾的洞府。
陆远山脸色难看到了极点，他厉喝一声：「都站住！此乃妖女的离间之计，不可轻信！」
他转向我，眼神阴鸷。
「林无缺，就算裴瑾有错，也该由宗门处置！你现在收手，本座可做主，留你一具全尸！」
都到这个时候了，他还在保裴瑾。
也对，裴瑾是他最完美的棋子，是他将来夺舍重生，再活一世的希望。
我怎么能，让他如愿呢？
「收手？」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，「宗主，大阵已启，以整个宗门为祭，你觉得，还有回头路吗？」
我身上的伤口在阵法力量的滋养下，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。
流光溢彩的灵根，在丹田中重新扎根，并且比以往更加璀璨。
一股股庞大精纯的灵力，从四面八方汇入我的体内。
这是整个长清仙门数千年的底蕴，是上万名弟子毕生的修为。
而我，是唯一的受益者。
我的修为开始疯狂暴涨。
炼气、筑基、金丹、元婴……
瓶颈在我面前，脆弱得像一层纸。
「妖女！快！杀了她！毁掉阵眼！」
陆远山终于彻底慌了，他看出了我的变化，发疯似的指挥着众长老攻击我。
各种法宝、术法，带着绚烂的光芒，雨点般向我砸来。
但在笼罩整个宗门的献祭大阵面前，这些攻击如同蚍蜉撼树，连一丝涟漪都无法激起。
反而因为他们灵力消耗过剧，加速了自身的衰亡。
一个修为较低的长老，最先撑不住，惨叫一声，身体迅速干瘪下去，最后化作一捧飞灰，消散在风中。
他所有的精气神，都成了我力量的一部分。
这一幕，彻底击溃了所有人的心理防线。
「不！我不想死！」
「宗主救我！我为宗门流过血啊！」
「林无缺！你这个魔鬼！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！」
哭喊声，咒骂声，求饶声，不绝于耳。
曾经高高在上的仙门弟子，此刻如同待宰的羔羊，绝望而无助。
我冷漠地看着这一切，心中没有半分波澜。
当初我魂飞魄散时，他们又有谁，为我说过一句话？
我的目光，落在了人群中瑟瑟发抖的白灵身上。
该轮到你了。
「白灵，」我轻启朱唇，「你说你出身贫苦，无父无母，是宗门收留了你。那你腰间那块刻着『玄』字的暖玉，是哪里来的？」
白灵的脸「刷」地一下变得惨白。
她下意识地捂住腰间。
「那是我……我捡的……」
「捡的？」我笑了，「捡的能让你一个毫无背景的外门弟子，屡次拿到宗门秘药？捡的能让裴瑾对你另眼相看，处处维护？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