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叫医生！快！让她活下来！谁敢让她死了，我让他全家陪葬！”
我靠在他怀里，意识渐渐模糊。
我闻到了他熟悉的冷杉木雪茄味，混着我的血腥味，荒谬又讽刺。
“阿荆……”他在我耳边低语，声音急切，“不准死。没有我的允许，你不准死。”
我努力睁开眼，看着他紧绷的唇角。
我抬起手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，抓住他的衬衫。
“傅九爷……”我笑了，血沫从嘴角涌出，“你……会后悔的……”
我的手无力垂下，世界陷入黑暗。
4
我没有死。
傅九爷用最好的医生和最贵的药，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。
我醒来，躺在他卧室的大床上。腹部的伤口一动就钻心地疼。
门被推开，傅九爷端着一碗粥走进来。
他换了身丝质睡袍，看起来像个温柔的丈夫。
“醒了？”他坐到床边，把勺子递到我嘴边，“喝点东西。”
我偏过头，看着窗外。
“滚。”我的声音沙哑。
他放下碗，不在意我的态度。
“还在生气？阿荆，你应该学会接受现实。过去的一切，都该结束了。”
“结束了？”我冷冷看着他，“傅九爷，你杀了我全家，把我当狗养了五年，现在你告诉我结束了？”
“不然呢？”他挑眉，“你想杀我？凭你？阿荆，你别忘了，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，是我教的。你拿什么跟我斗？”
是啊，凭我？
我像他制作的人偶，连反抗的丝线都握在他手里。
他很满意我眼中的绝望。
“乖乖待在我身边，做我的刀，做我的女人。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。”
“我想要你死。”我一字一句地说。
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。
他猛地捏住我的下巴，力道大得要捏碎我的骨头。
“别挑战我的耐心。”他的声音阴冷，“我能救你，也能让你生不如死。”
我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，笑了出来。
“你以为，我现在还怕死吗？”我看着他，叫出了那个尘封的名字，“傅……承……砚。”
他瞳孔猛地一缩。
这个名字，知道的人都死了。
我是从他一份绝密文件里，偶尔窥见的。
“你比我想象的聪明。”他松开我，眼神晦暗，“你还知道了什么？”
“足够让你死无葬身之地。”我冷笑。
这些年，我掌握了他所有见不得光的证据。
我一直以为，这是我帮他登顶的筹码。
现在，是我与他同归于尽的武器。
他沉默了许久，突然笑了。
“很好。”他站起身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，眼神里有一种病态的欣赏，“阿荆，你果然是我最完美的成品。”
他走到窗边，拉开窗帘。
“既然你想玩，我就陪你玩。”他回头，笑容优雅又残忍，“不过，游戏规则，由我来定。”
他拿出手机，拨了一个号码。
“把她带过来。”
几分钟后，两个保镖押着被五花大绑的林雀走了进来。
她满脸泪痕，看到我时，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怨毒。
“九爷……饶了我……”她哭着求饶。
傅九爷没有理她，对我扬了扬下巴。
“游戏第一关。她，或者你藏起来的那些‘证据’，选一个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