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光打在上面，连个涟漪都没有。
玉瑶仙子花容失色，躲在他身后，瑟瑟发抖。
“飞白哥哥，我怕……”
真是一对可人儿。
我玩够了。
是时候，跟老朋友们打个招呼了。
我调动阵法的力量，在红色光幕的中央，凝聚出了一个巨大的人影。
一个女人的影子。
黑色的长发，血色的眼眸。
五官，和我死前一模一样。
当这个影子出现的时候，整个战场，安静得能听到心跳声。
陆飞白停下了劈砍，他抬起头，看到了那个影子。
他的瞳孔，缩成了针尖大小。
玉瑶仙子更是发出了一声尖叫，像是见了鬼。
“是……是她？”
“不可能……她明明已经神魂俱灭了！”
我笑了。
虽然只是一个能量构成的影子，但我能做出表情。
我的声音，通过阵法的共鸣，响彻在每一个被困住的人耳边。
声音不大，但很清晰。
“好久不见啊，陆将军。”
“这个铁笼子，住得还习惯吗？”
“一千年前，你们用这个阵法，杀了我。”
“今天，我就用它，给你们办一场盛大的葬礼。”
“欢迎来到，我的戮仙阵。”
3
我的声音不大，但在阵法里，听起来格外清晰。
陆飞白那张英俊的脸，彻底没了血色。
他指着我，手指都在抖。
“你……你到底是什么东西？是魔族的妖法吗？”
到现在还嘴硬。
真没劲。
我没理他。我的目光，落在了他身后的玉瑶仙子身上。
这女人一千年来，保养得真不错。还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。
“玉瑶仙子，”我慢悠悠地开口，“千年前，就是你向玄清仙尊提议，说我的魔族体质特殊，最适合用来测试阵法威力的，对吧？”
玉瑶仙子的脸，“唰”一下白了。
她拼命摇头：“我没有！你胡说！我根本不认识你！”
“不认识我？”我笑了，“你当然不认识我。在你眼里，我连个名字都没有，只是一个‘试验品’。”
“我记得，你当时还说，能为仙界最强神兵的诞生献身，是我的荣幸。”
“现在，轮到你了。”
“能成为我新身体的第一个祭品，是不是也觉得，很荣幸啊？”
我的话，像一根根针，扎进她的心里。
也扎进了周围所有仙兵仙将的心里。
原来是这么回事。
原来戮仙阵的诞生，背后还有这种肮脏事。
他们看向玉瑶仙子的眼神，开始变得不一样了。
“不！不是我！是她自己顽劣！是她罪有应得！”玉瑶仙子语无伦次地尖叫起来。
心理素质太差了。
这就崩溃了？
我摇了摇头，觉得有点无聊。
直接杀了他们，太便宜了。
一千年的账，得慢慢算。
我要让他们在死之前，把所有的体面，所有的骄傲，都丢得一干二净。
“别急着否认啊。”我的声音里带着笑意，“我这里，可是有证据的。”
我心念一动。
戮仙阵的光幕上，开始出现画面。
就像放电影一样。
画面里，是千年前的场景。
玉瑶仙子跪在玄清仙尊面前，哭得梨花带雨。
“仙尊，那魔女荆辞，在战场上杀了我的师兄！此仇不报，我道心不稳啊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