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清仙尊皱着眉：“一个战俘，杀了便是，何必多言。”
玉瑶仙子抬起头，眼神里闪过一丝怨毒：“直接杀了太便宜她了！我听说仙尊的戮仙阵还缺一个祭品来测试威力……那魔女体质特殊，正好合适！”
画面到这里，停了。
阵法里，一片哗然。
“原来玉瑶长老是为了报私仇？”
“天啊，拿仙界的神兵利器，公报私仇？”
“那她刚才还说不认识……”
玉瑶仙子彻底傻了。她怎么也想不到，千年前的对话，会被这样重现出来。
她指着光幕，又指着我，嘴唇哆嗦着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陆飞白看她的眼神，也变了。从怜惜，变成了冰冷的审视。
他是个聪明人，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。
这意味着，他们这三万先锋军，是被玉瑶仙子的私人恩怨给坑进来的。
“瑶儿，这是真的吗？”他声音很冷。
玉瑶仙子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，扑过去抱住他的胳膊。
“飞白哥哥，你听我解释！我……”
我没给她解释的机会。
“解释什么？”我的声音再次响起，“解释你那师兄，其实是想在战场上抓我回去当小妾，结果学艺不精，被我反杀了？”
光幕上的画面，又变了。
一个油头粉面的仙人，拦住我的去路，笑得一脸猥琐。
“小魔女，长得还挺标致。别打了，跟了本仙君，保你吃香的喝辣的。”
“我呸！”
“敬酒不吃吃罚酒！那就别怪本仙君辣手摧花了！”
然后，就是他被我一刀砍了的画面。
干净利落。
阵法里，所有人都沉默了。
真相大白了。
玉瑶仙子，这个在他们心中冰清玉洁的仙子，原来是个为了一个想强抢民女的流氓，就撒谎骗大家，把三万同门的命都搭进来的毒妇。
“贱人！”
不知道是谁先骂了一句。
然后，就是铺天盖地的咒骂声。
“你害死我们了！”
“滚开！别碰将军！”
玉瑶仙子被几个仙兵推倒在地，发簪掉了，头发乱了，衣服也脏了。
她像一条被抛弃的狗，瘫在地上，眼神绝望。
陆飞白一脚踹开她，脸上全是厌恶。
他抬头看着我，声音嘶哑：“你想怎么样？”
“我想怎么样？”我笑了。
“我想玩个游戏。”
“游戏规则很简单。”
“这个阵里，有三万人。但最后，只能活一个。”
“你们可以互相残杀，也可以商量好，推举一个。总之，一炷香的时间后，我要看到这里只剩下一个人站着。”
“不然，你们就一起死。”
我的话，像一颗炸弹，在人群中炸开。
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然后，他们开始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，看自己身边的同门。
昨天还是一起喝酒吃肉的兄弟。
今天，就是你死我活的敌人。
人性，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。
尤其是在生死面前。
“别听她的！她是魔头！她在蛊惑我们！”陆飞白大声嘶吼，试图稳住军心。
“对！我们是仙界将士！怎么能自相残杀！”
还有人尚存理智。
可惜，没用。
我在他们头顶，用能量凝聚出了一炷香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