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当做好事了。”
刚子不乐意了：“凭什么啊？规定就是规定！她特殊啊？”
车里分成两个派，吵成一团。
司机老王一个头两个大。他看看时间，已经耽误五分钟了。后面堵着的车开始按喇叭。
“这样吧大姐，”老王妥协了，“您人上来，床真不行。我帮您叫个货拉拉，钱我出行不行？”
胡大妈眼睛一亮，随即又板起脸：“不行！床必须跟我走！万一你们给我调包了呢？”
林薇怀里的孩子被吵醒了，哭起来。她一边哄孩子，一边忍不住说：“大妈，您这婴儿床里真有孩子吗？”
一句话，全场突然安静了。
所有人都盯着胡大妈和那婴儿床。
胡大妈脸色变了几变，突然捶胸顿足起来：“哎哟我的老天爷啊！现在人都这么坏了吗？怀疑我偷孩子啊？我这么大岁数我容易吗我。”
她哭天抢地，演技浮夸。
但没人接话。太奇怪了，从头到尾，那婴儿床太安静了。就算孩子睡得再沉，这么吵能不醒？醒了能不哭？
小雅鼓起勇气：“大妈，我能看一眼吗？就一眼。”
胡大妈一下子护住婴儿床：“凭什么给你看！你谁啊！”
刚子眯起眼睛：“心里没鬼怕人看？”
“你说谁心里有鬼？”胡大妈跳起来，“我孙子过敏！不能见光！出了事你负责啊？”
郑薇轻声说：“我是护士，能让我看看吗？孩子要是真过敏，更不能这么闷着。”
胡大妈彻底慌了，眼神闪烁：“不行！谁都不能看！你们这是侵犯隐私！”
她越这样，大家越怀疑。
司机老王严肃起来：“大姐，您就让大家看一眼。要是真有孩子，我亲自给您道歉，违规也让您上车。行不行？”
胡大妈死死按住遮光罩：“不行！谁敢动我和谁拼命！”
她反应太激烈了，不正常。
小雅突然想起刚才看到的摄像头，心里发毛。那不会是在偷拍什么吧？
刚子没耐心了，直接上前：“我就看看怎么了！”
胡大妈尖叫起来：“非礼啊！抢劫啊！”
混乱中，刚子碰到了婴儿床。遮光罩被扯开一条更大的缝。
这次，靠得近的几个人都看见了。
婴儿床里根本没有孩子。
塞得满满当当的是几个名牌包包，还有几件带标签的童装。最显眼的是，角落里有个正在运行的小设备，亮着红灯。
像是偷拍用的摄像头。
“报警！”司机老王第一个反应过来，“快报警！”
胡大妈一见暴露了，猛地推开刚子，就要拖着婴儿床跑。
刚子眼疾手快，一把拉住婴儿车：“想跑？”
“放开！那是我自己的东西！”胡大妈疯了一样撕打刚子。
小雅赶紧帮忙按住婴儿床。混乱中，她看清了那个小设备——确实是个微型摄像机，还在录着。
郑薇护着孩子往后躲，一边掏出手机报警。
车里乱成一团。有人尖叫，有人拍照，有人往前挤想看热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