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镜子我不能还给你，”林深把镜子放进包里，“除非陈默亲自来跟我说。”
律师的脸色更阴沉了：“林先生，你别不识抬举。这面镜子是苏家的东西，陈先生是苏晚的丈夫，有权利拿回镜子。”
“苏家的东西？”李桂兰突然开口，“这面镜子是苏家的传家宝，陈默一个外人，凭什么拿？你告诉陈默，他要是敢碰这面镜子，迟早会跟晚晚的太爷爷太奶奶一样！”
律师瞪了李桂兰一眼，没有说话，转身走出了病房。林深看着律师的背影，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。陈默为什么要突然放弃寻找苏晚？这个律师又是谁？
他回头看李桂兰：“李奶奶，您知道陈默为什么要拿回镜子吗？”
李桂兰摇摇头：“我不知道，晚晚和陈默的关系一直很好，可自从晚晚拿回这面镜子，陈默就变得怪怪的，经常跟晚晚吵架，说晚晚不应该研究这面镜子。”
林深想起昨天在苏晚家，陈默看到镜子时的恐惧，还有他说的“苏晚失踪前收到一个碎镜子包裹”。难道陈默知道镜子的秘密？甚至和苏晚的失踪有关？
离开养老院，林深给张磊打了个电话，让他查一下陈默的律师，还有陈默最近的行踪。张磊说已经查到了一些关于李桂兰提到的1948年苏家夫妇死亡的案子，档案显示，苏晚的太爷爷苏振海和太奶奶刘淑珍，确实在1948年相继死亡，苏振海是上吊自杀，刘淑珍是“意外死亡”，但现场发现了碎镜子和骨头，当时的警察认为是刘淑珍精神失常后自残身亡，没有深入调查。
“还有，”张磊补充道，“我查到许曼在2016年自杀前，曾经给一个匿名账户转了五十万，这个账户的主人，是陈默的远房表哥，叫王浩。王浩是个古董贩子，三年前因为走私文物被抓，现在还在监狱里。”
林深的心一动：“王浩？许曼为什么要给王浩转钱？”
“不知道，”张磊说，“我还在查，不过我觉得这个王浩可能知道些什么。对了，陈默的律师叫赵峰，是个很有名的律师，专门处理遗产纠纷的案子。陈默最近在处理苏晚的遗产，好像要把苏晚的房子和存款都转到自己名下。”
挂了电话，林深觉得陈默越来越可疑了。苏晚刚失踪三天，他就忙着处理遗产，还想拿回镜子，甚至派律师去养老院抢镜子，这太不正常了。
他开车前往监狱，想找王浩问问情况。监狱在江城的另一头，离养老院很远。路上，他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，是个女人的声音，很轻，像是在怕什么：“林侦探，你别相信陈默，他在撒谎，苏晚的失踪和他有关。”
“你是谁？”林深问。
“我是苏晚的同事，李婷，”女人说，“苏晚失踪前一天，跟我说陈默最近很奇怪，经常偷偷摸摸地打电话，还跟一个古董贩子见面。苏晚怀疑陈默想把那面镜子卖掉，因为那面镜子很值钱，是明代的真品，市值至少几百万。”
“几百万？”林深有些惊讶，他一直以为这面镜子只是个普通的古董，没想到这么值钱。
“对，”李婷说，“苏晚说，这面镜子是明代正德年间的，是当时的官窑制品，全国只有三面，所以很值钱。陈默最近投资失败，欠了很多钱，他肯定是想把镜子卖掉还债。苏晚不同意，所以他才……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