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秀莲握着刀的手，开始发抖。
她从我的眼睛里，看到了不加掩饰的狠厉。她知道，我说到，就能做到。
“哐当”一声，菜刀掉在了地上。
王秀莲瘫坐在地上，嚎啕大哭。
这一次，不是演戏，是真正的绝望。
我知道，这一局，我又赢了。
但赢得并不轻松。
我转过身，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穿着军装的身影。
他身姿笔挺，面容刚毅，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复杂的情绪。
是贺峥。
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，又在这里站了多久。
他看到了一切。
05
贺峥的突然出现，让屋子里的空气瞬间降到了冰点。
王秀莲看到儿子，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，连滚带爬地过去抱住他的腿：“儿啊！你可算回来了！你再不回来，妈就要被你这个好媳妇给逼死了啊！”
贺峥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。
他看着瘫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的母亲，又看看我，眼神里是我看不懂的情绪。
我知道，真正的考验来了。
我和他婆婆的战争，终究要演变成我和他的对峙。
他会信谁？
是生他养他的母亲，还是刚过门几天的妻子？
“贺峥，你听我解释……”我开口，声音有些干涩。
“够了。”他打断我，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，“我什么都看见了。”
他扶起王秀莲，对贺建军和贺小雅说：“爸，小雅，你们先扶妈回房休息。”
一家人狼狈地离开，客厅里只剩下我和他。
他脱下军帽，放在桌上，露出一头利落的短发。他身上有一股风尘仆仆的味道，混合着淡淡的汗味和阳光的气息。这是我熟悉的，属于他的味道。
可此刻，这味道却让我感到无比陌生和寒冷。
他坐在我对面，沉默地看着我，那双深邃的眼眸像一潭古井，不起半点波澜。
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。
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？”我问。
“在你拿我奶奶威胁我妈的时候。”他的声音很平静，却像一把刀子，扎进我心里。
我的心一沉。
他看到了最糟糕的一幕。
“贺峥，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。是她先拿刀……”
“她是我妈。”他又一次打断我，语气加重了几分，“姜明珠，不管她做了什么，她是我妈。你不能那么对她。”
我的火气“蹭”地一下就上来了。
“你妈？她是你妈，就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地欺负我？她是你妈，就可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