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过得很慢。咖啡凉了，她一口没喝。
大概过了十几分钟，诊所的门又被推开了。
林屿走了出来。
只有他一个人。
他站在门口的台阶上，没有立刻离开。阳光照在他身上，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。他手里攥着一本书。苏晚眯起眼看清了——是她上次推荐他看，后来干脆送给他的那本《云图》。
他低着头，看着手里的书封面，一动不动。
像一尊被定格了的雕像。
苏晚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，指甲掐进了掌心。
他就那么站着，站了足足有半小时。引得路过的人偶尔侧目。
然后，苏晚看到他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。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打字。
几乎同时，她的手机屏幕亮了。
静音模式下，只有屏幕的光持续闪烁着。
发信人：林屿。
「我知道你在里面。」
简单的六个字。没有称呼，没有问号。像一句平静的陈述，又像一句尖锐的指控。
苏晚的心猛地一跳，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。她下意识地看向窗外。他依旧低着头，看着手机。他怎么会知道？他看到了？还是只是直觉？
她拿起手机，指尖悬在屏幕上方。却一个字也回复不了。
能说什么呢？承认自己就在对面看着他？还是继续用谎言来掩盖？
最终，她什么也没做。只是把手机屏幕朝下，扣在了桌面上。
眼不见，心却乱得像一团麻。
她不再看他，只是盯着眼前那杯冷掉的咖啡。奶泡已经彻底消散，留下难看的痕迹。
窗外的天色，一点一点地暗下来。从明亮的午后，到温柔的黄昏，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