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晚棠骑着车子一路狂奔,到秦志华老宅子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。
平时这个点儿早就睡下了,可现在想到要做的事情,仍旧一脸兴奋。
果然如她所预料的一样,整个秦家空无一人,秦老太太也没在家。
她直接去了秦志华住的卧室,秦志华是革委会主任,每次抄家大户的时候,都会克扣一些好东西。
不过这些东西太有辨识度,很容易被人认出来,所以他每次都是偷偷去黑市找了关系,换成钱。
好在都是黑钱,不敢存银行,全都换成了现金放在家里。
书中原主知道这个抽屉,也知道里面全是钱,可从来没有拿到过钥匙,更没有打开过。
那钱都锁在秦志华床头桌子的抽屉里,孟晚棠拿出提前放在空间的锤子,三两下把锁头砸开。
打开一看,呵,还真不少!
足足三万多块的现金,还有十条小黄鱼,全都整整齐齐的码在抽屉里。
最外边是上千斤粮票和各种辅食票,以及工业票。
她霸气的一挥手,全部收进空间。
想着明天革委会和公安局都会来搜赃物,她重新拿了一把新的锁头把抽屉锁好,伪装出一副没人动过的样子。
秦志华家里也就这些钱财是最值钱的,其他的被褥,锅碗瓢盆这些,孟晚棠都没收。
如果制造跟孟家一样溜光水滑干干净净的现场,那么很容易引起麻烦。
反正秦家会被抄家,革委同样会给他搜刮干净。
这个任务还是交给他们比较好。
搜完了秦志华的卧室,孟晚棠接着去了秦老太太的房间。
书中原主很少有机会来秦老太太的房间,记忆中丝毫没有头绪,所以找起来要费一番功夫。
不过好在秦老太太屋里也没多少摆设,最显眼的不过是个红木箱子。
不一会儿功夫,孟晚棠就在红木箱子里找出两千多块钱还有一些票据,她同样迅速收进了空间。
秦志华知道自己贪污的都是赃款,随时做着逃跑的打算,他从来不藏物件,只藏钱。
所以秦家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,只有这些钱财。
收完了这些,孟晚棠就拿出自行车,骑着车子去了国营饭店门口。
到了国营饭店她就找了个没人的地儿闪进了空间。
太平街位于城东,骑自行车过去估计得骑到天亮,不如先在空间睡一觉。
明天早起来,吃的饱饱的,坐车过去更快,更舒服。
秦志华那是新宅子,他只要咬紧了牙不交待,公安同志查不到那边去。
如孟晚棠所料的一样,公安局里正在连夜审问秦志华。
贪污和克扣大户的事情,他料到家里能搜出赃款,不得不说。
和孟家合谋破坏军婚的事情,孟娇娇已经全盘交待,他也不得不说。
秦志华是个老油条,只承认了答应孟家买新宅子搬出去,却说时间原因还没去买。
说完了这些任凭怎么揍也不再多说一句。
同样被揍得皮开肉绽的还有孟家臣和苏秋禾,一顿暴揍之后,就交代了安云的事情。
原来当年孟家臣赌博输了很多钱,想从安云医院里挪点钱用,安云死活不答应。
他频繁前往医院,勾搭上了刚离婚的苏秋禾,苏秋禾瞒着安云给了孟家臣很多公款。
安云因为要买地建厂,需要资金,发现了一些端倪,开始暗地里调查。
俩人趁着安云下乡看地的时候,把她害死了。
大致过程和孟晚棠想的差不多,不一样的是安云不是俩人直接推到水里的。
而是苏秋禾假装落水,安云情急之下去救人也落了水,这就是为啥方成仁没从尸体上看出破绽的原因。
不管咋样安云的死都和俩人脱不了干系,况且俩人还有转移资产的罪名。
俩人被揍得没了招儿,不得不闭眼胡说,都说东西让孟娇娇联合船老大运了出去。
而孟娇娇也没少挨揍,她的主要罪名就是陷害孟晚棠,破坏军婚,再就是准备外逃和转移资产。
不过孟娇娇毕竟没有摊上人命,转移资产的事情她也说不清楚,全都扣在了船老大身上。
外逃和破坏军婚又都没成功,最后孟娇娇还算命好,落了个下放的处罚。
而孟家臣和苏秋禾牵扯了人命,全都判了死刑。
秦志华判了一段时间的监禁,之后也落了个免职下放的罪名。
等孟晚棠睡醒坐在国营饭店吃饭的时候,这几个人的处罚结果已经出来了。
她刚点了一份豆浆油条坐下,就碰到了上次在106号见过的那个女公安。
女公安看到孟晚棠一脸的惊喜,大步走上前打了招呼:“孟同志,我正急着找你呢,害死你母亲的那几个人都交代了,这是处罚单。”
孟晚棠接过看了一下,和预料的大差不差。
女公安又叹息了一声,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:“不过孟家臣私藏的财产都被船老大运出去了,下落不明,不好查找。”
孟晚棠听到这话,觉得不好意思的是自己才对。
可她又不能承认,只好装出同样惋惜的语气说道:“要是找回来,我本来要全部上缴的,这样一来,组织上可受损失了。”
这些家产太过贵重,就算真的被船老大藏了,也绝对是上缴国家,不可能到孟晚棠手里。
这一点公安同志和孟晚棠都心知肚明,俩人也就是假客套一番。
送走了公安同志,孟晚棠舒心的吃了饭,旁边就是银行,她顺道拿了户口本把孟家臣存的两万多块钱取了出来。
接着就在门口坐上公交车去了太平街。
公交车很慢,走走停停,等孟晚棠到了太平街已经是中午的十一点钟。
秦志华是这里的新户,周围没什么人认识他。
秦朋也只知道在太平街,具体位置并不清楚,太平街人员非常大,还有很多外来人口,找起来有些费劲。
孟晚棠转了半天都无济于事,她颓废的一屁股坐在路边。
远处一阵刺耳的“叮铃铃”的车铃声响起,一个穿着白色工字背心,绿色迷彩裤的男人骑着自行车在孟晚棠面前飞速驶过。
车子划过去几米,突然转了个头又骑了回来。
男人一条腿踩在地上,另外一条腿搭在车上,痞痞的审视着孟晚棠,语调里掩饰不住的欣喜:“孟晚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