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下人妄议这些,往小处说是挑拨府内不睦,往大处说便是窥探储君行踪。”
萧蘅听了我的话果然变了脸色。
我见那婆子还要辩解,也懒得浪费时间。
“殿下,臣妾已命人备了马车,这几个即刻发配庄子,若是再有恶行,直接发卖。
这位妈妈是阮氏乳母,阮氏与殿下有情,罚得重了难免让她多心。
此人就交给殿下吧,小惩大诫,日后不犯也就罢了。”
我原准备说完就走,但萧蘅却抬手拦了我一下。
“太子妃言之有理,天子犯法尚且与民同罪,她有什么特殊?
一起发配到庄子上吧。”
那嬷嬷白眼一翻,直接晕了过去。
2、
当天下午,阮媚儿终于姗姗来迟向我请安。
我看着她刻意展示的满脸春情,只觉得她既愚蠢又可怜。
她是罪臣之女,太子再喜欢她,这辈子顶天也就是个太子侍妾。
莫说萧蘅与我命运与共,他就是恨我,也动不得我的太子妃之位。
她得罪我有什么好处呢?她在内宅的生活质量难道不掌握在我手里吗?
“太子妃恕罪,奴婢一直有头痛的老毛病。
之前奴婢犯病的时候,殿下再忙也会放下正事陪在奴婢身边。
这次实在是下人失礼,忘了殿下与太子妃大婚的事,所以才匆匆来请人。
还请太子妃不要介意。”
她想多了,我还真不介意。
我接了她敬的茶,随便客套了两句就让她走了。
我这般身份,真要为难她才是自降身价。
当夜,萧蘅自然要宿在我这里。
我一边亲自上前为他更衣,一边温柔地与他商议。
“殿下,今日臣妾才罚了阮氏的乳母,她怕是心中有些不痛快。
阮氏入府已久,一直温柔恭顺,侍奉殿下也十分尽心。
她因父亲获罪而不得册封,到底是受了委屈的。
臣妾想着,日后阮氏院子的份例便按照太子侧妃的标准来。
横竖是在咱们自己家里,外人也管不着。”
萧蘅很意外我竟然如此厚待阮媚儿,越发觉得自己新婚夜的离开对不起我。
听着他颇有诚意的道歉,我笑盈盈地回握住他的手。
“殿下,你我夫妻一心,说这些倒是见外了。”
这洞房虽然迟来了一日,但萧蘅待我却明显与之前不同。
感受着他温柔的动作,我也回馈了同样的热情。
春宵帐暖,一夜琴瑟和鸣。
萧蘅只是尽了他作为太子和丈夫的责任,但这对阮媚儿来说却是莫大的打击。
他们少年生情,互许终身。
阮媚儿从来没有想过日后会与其他女人分享萧蘅的爱。
即使她后来知道自己做不得太子正妃,也始终幻想着萧蘅会为了她冷落正妻,踩着所有京城贵女的脸面独宠她一人。
送萧蘅出门上朝之后,管家来报,说阮媚儿砸了一屋子的花瓶摆件。
我抬手揉了揉微酸的后腰。
“另给她送些好的,别让人多嘴传到殿下耳朵里。”
不过可惜我的宽容被阮媚儿当成了挑衅。
萧蘅刚刚回到府中,就被阮媚儿的丫鬟请了过去。
看着爱妾哭红的眼睛,萧蘅果然心疼不已。
阮媚儿抓紧机会告状。
“殿下……太子妃……是不是不喜欢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