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人搭理我。我戳戳旁边的李想，轻声问道：「怎么了，你们怎么都这么严肃？」
李想刚想开口，经理就从办公室探出半个身子：「柏静，你来一下。」
我心下疑惑，但还是往经理办公室方向走去。
办公室里。
一个身形瘦削的年轻男人端坐在沙发上，正用审视的眼光打量着我。
「你叫柏静，对吧？」
我盯着他，没有吭声。他质问的语气让我浑身不舒服。
「对对对，他是柏静。柏静，你傻愣着干什么呢？这是我们总公司的沈总，赶紧和沈总打个招呼。」
我礼貌性地向沈总点点头，面色冷峻。
沈总也不恼，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：「那我就开门见山了，柏静。王总的项目被抢了，他在竞标会上发现霖氏集团的方案和我们给他的方案高度相似，只是细节上有些许差别。王总怀疑你把方案同时卖给霖氏，赚取高额费用。」
「我没干过这种事！」
我涨红了脸，眼睛死死盯着沈总。
沈总扔下两沓材料：「这里有两份方案，红色那份是霖氏用来竞标的，看看是不是你写的！」
我拿起来认真对比，其中一份赫然是周五晚上改的最新方案。
猛地抬头，看向经理：「经理，这份方案不是你打电话让我改的吗？怎么会在霖氏那？」
「我不知道啊！我什么时候让你改过方案了？我只是让你再发我一份确定最终方案。你不要把脏水泼我身上……」
「你……」
我不可置信地瞪着经理。
5
「你搞我！！」
「沈总，我的邮箱发送记录就在那里，你们可以查，没做过的事我是不会认的。」
沈总靠在沙发上，手指交叉放在膝上，语气冷漠疏离：「邮箱记录我们自然会查，但技术上的事，真真假假，谁能说得清呢？或许是你利用别的什么秘密渠道发送的也说不定。」
「你们说话要讲证据！」
「证据？重要吗？」沈总身体微微前倾，脸上带着戏谑的笑，「柏静，你是个聪明人。该知道我在说什么。」
「只要你同意，其他的你不用担心，你只需要在这份解约协议上签个字，剩下的我们来解决。」
「你们......你们要我当替罪羊！」我看着经理，满眼的不可置信。
「柏静，你是最合适的人选。」
他轻飘飘的一句话，仿佛给我定了生死。
我愣在那里，耳边是嗡嗡不断的耳鸣声，让我头晕目眩。
张了张嘴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我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，试图用疼痛来维持最后一丝镇定。
「我不签！！！」
沈总脸上伪装的耐心终于消耗殆尽，他审视着我，像是在看什么垃圾：「柏静，签了字，你只是失去这份工作。不签......只要你今天走出这个门，接下来面对的就是公司的法务部和漫长的官司。你觉得，你能耗得起吗？」
经理一旁帮腔：「柏静！不要犯傻！沈总这是为了你好。你签了大家皆大欢喜，不然后面要吃大苦头的。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