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,一个高大的男人从人群中走出。
他至少190,肩宽如熊,手臂肌肉虬结,脸上画着暗红色的狼头图腾。
最特别的是,他腰间别着一把“生锈的刀”。
他盯着我,忽然开口,声音低沉沙哑:“你……从铁鸟上掉下来的?”
我瞳孔一缩:“你懂中文?”
他皱眉:“我父亲教的。他说,铁鸟里的人,是‘天外客’。”
后来我才知道,阿烈是这个名为 “卡雅” 的部落的少族长,更是部落公认的战神。
三年前,部落储存的过冬粮食被一头成年美洲豹盯上,接连咬死了三个看守的族人。
是阿烈独自追踪了三天三夜,徒手拧断了美洲豹的脖子,不仅夺回了粮食,还带着豹皮和豹骨回来,让整个部落度过了危机。
从那以后,他在部落里的威望甚至超过了年迈的族长父亲,族人们对他绝对服从,他的话就是不可违抗的命令。
3
刚到部落的第一个月,我被安排在一间简陋的茅草屋里,与其说是住,不如说是被 “软禁”。
每天有人送来食物 ,大多是烤得焦黑的兽肉和酸涩的野果,也有人轮流看守,防止我逃跑。
阿烈很少来看我,但每次来都会问我一些奇怪的问题:
“铁鸟为什么会掉下来?”“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?”“你说的‘电’是什么东西?”
我起初还有戒备,但渐渐发现,这个部落虽然原始,却有着自己的秩序和善良。
有一次我发高烧,昏昏沉沉中,一个老妇人用草药给我敷额头,还把仅有的半块蜂蜜饼留给了我。
那一刻我突然明白,要想在这里长久活下去,不能只靠别人的施舍,得靠自己的能力站稳脚跟。
我开始主动示好。
第一个月月底,我看到族人们还用钻木取火,不仅费力还容易失败,就主动找到阿烈,说:
“我能教你们更简单的取火方法。”
阿烈盯着我看了很久,似乎在判断我是否有恶意,最终点了点头。我从背包里翻出打火机 ,燃料已经不多了,但足够做示范。
我当着族老和阿烈的面,按下打火机,蓝色的火苗 “噌” 地窜出来,吓得周围的人纷纷后退,以为是某种巫术。
“这不是巫术,是工具。”
我解释道,然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火石和铁片,演示如何通过撞击产生火花引燃干草
,“这个你们可以自己做,永远用不完。”
族老们凑过来仔细看着火石,又试了几次,当看到干草真的被点燃时,他们激动地对着我鞠躬。
那天起,看守我的人撤了,族人们看我的眼神也从戒备变成了好奇。
接下来的日子,我像开了 “生存技能培训班”。
我教女人们用藤蔓编织更结实的渔网,用陶土和水混合烧制不易碎裂的陶罐;
教男人们用树枝和藤蔓做捕猎陷阱,不用费力追踪就能抓到野兔和野鸡;
我还找到了野生的玉米种子和红薯藤,在部落附近开辟了一块荒地,教他们翻土、播种、施肥 。
这些都是我在野外生存班学的农作物种植知识,没想到在雨林里派上了大用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