释灵
你将我们从牢笼中释放,我们将让你在痛苦中解脱…
01
这是我化疗后的第三天,嘴里还残留着又麻又涩的血腥味儿。
现在倒好,混进了一股子像是谁吐了的腥臭,令人恶心。
母亲说旧房子就这样,地窖会偶尔返潮,开窗通风就好了。
父亲没有说话,明显在犹豫。
中介只是看了我一眼,:“这里距离医院只需要十分钟。”
就这一句话,让父亲下定了决心。
笔尖划过纸面,那粘住我的喉咙,让我每一次呼吸都窒息的感觉加重了。
我想告诉她们,这味道不对劲。
很不对劲。
可我还未来得及开口,合同就已经签完了。
…
02
次日一早,我们就正式搬进了新家。我的卧室在一楼最北边。
我指着最角落上锁的一处棕黑色的地板:“妈,那是啥?”
母亲只是瞥了一眼,继续擦玻璃:“那是地窖。”
我走过去,趴下,顺着缝隙往里面看,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清。
又用力踩了踩那块地板,只有空洞洞的回响。
“空的。”
我想跟母亲要钥匙,可一回头,就看到窗户上溅满了血!
“啊…”
我吓得一哆嗦。
“怎么了?”
母亲的声音把我的意识拉回,我再一看,窗户上只有擦玻璃留下的水渍,没有血。
“没事。”
我轻吐了口气,并未多想。只觉是自己的病情恶化产生的幻觉。
但我不知道的是,隔壁房间的妹妹,身后跟着一道诡异黑影。
03
深夜,正熟睡的我,被一股有规律的敲击声惊醒。
当我睁开双眼,发现白天那打不开的地窖,已经敞开。
理智告诉我应该离开,可那黑黝黝的洞口,仿佛对我有着莫大的吸引。
我走到了边上,正要往下看。
一股刺眼的灯光突然亮起,我失去了意识。
再睁开眼,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冰冷的铁床上,身上光溜溜的。
皮肤起了层细密的鸡皮疙瘩。
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,手里拿着手术刀,正缓缓靠近我。
我本能地想跑,但手脚也动不了,不知何时早就被皮带捆得死死的。
刀尖离我越来越近。
“不要过来…不要……”
我惊恐的大喊,浑身颤栗。
刀尖终于贴上了我的皮肤。身体上传来尖锐的刺痛。
一下,又一下,精准、缓慢。
他在我身上在刻什么东西?
刺痛停了。
就在我以为折磨结束的时候,就看见手术刀出现在了我的视线正上方。
一股大力掰开了我的嘴,舌头被粗暴的扯了出去。
看着那泛着冷光的手术刀。
我瞬间知道他要干什么了…
他要割我的舌头。
“不…”
刺啦…
嗬嗬…温热的鲜血灌满了口腔
“啊…”一声尖叫,我猛然坐起。
可以动了?我赶紧摸向口腔。
“舌头…还在…”
04
原来做了一场噩梦么?
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,平复一下狂跳的心脏。
当视线扫过墙角,目光被定住了。
那个本该上锁的地窖,锁不见了!
我身体本能地紧绷。
突然,后背传来一声嘎吱…
“啊!”
这突如其来的声音,差点让我摔下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