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怎么了？"
我应声转头，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父母。
我有点喘不上气，手指颤抖地指向地窖。
他们则是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。
“咦？我记得地窖是上着锁的。”母亲皱着眉头。
我心有余悸的说：“我不知道，刚醒锁就不见了。”
父亲盯着母亲。而母亲则是把脸扭到一边，不敢看他。
父亲没有说话，几步走过去，一把掀开了地窖门。我也凑了过去，朝里看。
一股浓烈的腐臭味猛地冲上来，呛得人喘不过气。
地窖里一片漆黑。父亲掏出手机，打开了手电，第一个往下走。
我和母亲则是跟在他后面，走了下去。
地窖很小，也就十个平方左右。随着电光扫过各个角落时，我们都愣住了。
架子上堆着叠得整齐的日式军装。旁边是一排排福尔马林。
还有手术刀。各式各样，摆成一排。
就是梦里见到的那种。
怎么会？
父亲手里的光线开始颤抖。他猛地拽过我胳膊，又拉上母亲，几乎是把我们拖出了地窖。
他没让我回自己屋，而是把我推进他们房间，关上了门。
门刚合上，外面就吵起来了。
父亲愤怒的声音传了进来。
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？”
“我能怎么办？咱们已经没钱了，儿子还要化疗只有这个地方最便宜。”母亲声音发颤。
“我这就去找中介退钱！这地方不能住！"
“退？我们住哪里？钱从哪里来？”
…
我躺在床上，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，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。
…
第二天，父母按例带我去治疗。他们没有提及这件事，和那莫名失踪的锁。
医生问：“你最近有没有产生轻微的幻象？”。
我心思一动，点了点头。
“你现在吃的药，会有副作用，都是正常的。”
虽然我心中还有疑惑，但我无法解释这一切，也只能归咎于是药吃多了。
可是在离开时，我遇到了一个跟我同样病症的婆婆。
我们聊的很投机，闲聊中，我了解到她是这一片儿出了名的神婆。
我惊讶之余，不自觉的向她吐露我遇到的事情。
可本来笑意温和的她，脸色却慢慢变得严肃。
她一把抓住我的手，语出惊人。
“你身上跟着东西。”
“什么？”
我还没来得及问清楚，父母就拿着药走了出来。
看见我被陌生人抓着，他们很是戒备。
父亲一把推开了婆婆的手，“你在干什么？”
母亲不善地瞪着婆婆。
婆婆也没解释，只是拿出了一张卡片，塞到了我的手里，深深的看了我一眼，转身就走了。
我低头一看，卡片上写着一串数字。
05
母亲板着脸：“跟你说了多少遍，别什么人都搭话！”
“那老太太看着就不对劲，万一出事怎么办？”
我连忙点头说好
“把那破纸扔了，”她指着路边的垃圾桶。
我走到垃圾桶前，做了个假动作，但是那张卡片却被我悄悄揣进了兜里。
…
晚饭时，母亲朝父亲点了点头。
父亲放下筷子，脸色疲惫。“有件事，”他说。
“得告诉你们。”
我和妹妹没吭声，等着他继续往下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