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明摇头。“试过了，导出了更复杂的问题。”
讨论进行了半小时，问题依然没有解决。周明擦掉黑板上的公式，重新画图。他的额头渗出汗水。
赵国栋院长举手。“周教授，是否需要更多时间准备？我们可以改期再讨论这个问题。”
周明的嘴唇绷紧。“不必，院长。我有个想法。”
他转向黑板，开始写下一长串推导。教室里安静下来，只有粉笔敲击黑板的声音。写了半黑板后，周明停下来，显然陷入了困境。
国外学者低声提出建议，周明尝试后摇头。
“或许...”周明的声音带着不确定，“我们需要换一个思路。”
我站起来。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声响。
所有目光集中过来。周明的眉头皱起。
“林渊同学，如果你又要提前离开，请安静一点。”
我走向讲台。“这个问题可以简化。”
教室里响起窃窃私语。陈峰从座位上站起来。
“周教授，这是重要学术活动，不应该让无关人员干扰。”
赵国栋院长抬手制止陈峰。“让这位同学说下去。”
周明的脸颊泛红。“院长，这位是旁听生，之前的课堂表现已经证明他...”
赵国栋的目光没有从我身上移开。“数学面前，人人平等。”
我走到黑板前，拿起粉笔。周明写的公式占满了大部分空间。我在仅剩的空白处画了一个简单的坐标系，然后添加了几条曲线。
国外学者突然向前倾身。“等等...这是...”
周明盯着我的图示，最初是轻蔑，然后变为震惊。“这不可能这么简单。”
我放下粉笔。“本质往往简单。”
赵国栋院长站起来，走近黑板。他的手指轻轻触摸我画的曲线。
“完美。”他低声说，“如此简洁的证明...”
周明的脸色由红转白。“院长，这种取巧的方法可能经不起严格检验。”
国外学者站起来鼓掌。“不，这是正确的。非常优雅的解法。”
教室里响起零星掌声，然后变得热烈。陈峰站在原地，嘴巴微微张开。
赵国栋转向我，“课后请来我办公室一趟。”
周明插话：“院长，我认为需要先验证这个解法的严谨性。”
赵国栋的目光仍然锁定在我身上。“我已经验证了。”
我点头，走出教室时，听到周明对陈峰低声说：“一定是巧合，或者他之前见过类似问题。”
走廊里，阳光从窗户射入，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影。我的帆布包肩带需要缝补了，我调整了一下位置，走向楼梯间。
6 三顾茅庐
我推开出租屋的门，木板发出声音。走廊尽头的窗户玻璃裂了。我掏出钥匙。
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。“林渊先生？”
我转身。赵国栋站在楼梯口，西装领带。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。
“赵院长。”
他走上前。“可以进去谈吗？”
我推开门。房间里有张床，一张桌子，桌子上堆着纸。墙角放着水壶。
赵国栋走进来。他看了看四周，目光停在桌面的纸上。纸上写满符号。
“我找了您三天。”赵国栋说。“查了监控，问了门卫。您很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