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2012年7月20日。小宁高考结束。带她去抽血。承认那孩子陪着,小宁很高兴,好像没那么疼了。”
我一页一页地念下去。
从我十岁,到我十八岁成年。
整整八年。
每个月,甚至每周,都有详细的“抽血记录”。
地点,从家里,到各种隐蔽的私人诊所。
剂量,从200CC,到400CC,甚至有一次,高达500CC。
直播间里,渐渐安静了下来。
咒骂的弹幕越来越少,取而代之的,是越来越多的问号和震惊。
我放下笔记本,卷起了我左臂的袖子。
在高清摄像头下,我手臂内侧的皮肤,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、坑坑洼洼的状态。
密密麻麻的陈旧针孔,像一张丑陋的网,覆盖了整条静脉。
新伤叠着旧伤,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形成了永久性的疤痕组织。
“这不是献血记录。”
我的声音很平静,却带着千钧之力,砸在每一个正在观看直播的人心上。
“这是一个‘移动血库’,长达八年的供血清单。”
“而我,就是那个血库。”
“我不是李娟和墨建国的女儿。我是二十年前,他们从医院里偷来的孩子。”
“只因为,我的血型是罕见的Rh阴性,是能救治他们患有遗传性溶血症的亲生女儿,墨微的,唯一‘良药’。”
我平静地,将这个被隐藏了二十年的,肮脏的秘密,彻底撕开,暴露在阳光之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