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听懂了他的暗示，那是明晃晃的索贿。
难道除了屈服于这种潜规则，就没有别的路了吗？
就在我几乎绝望时，李老师竟然主动打来了电话，语气是前所未有的“和善”。
“郭女士，经过我们校领导紧急开会讨论，考虑到孩子确实优秀，我们愿意再给一次机会。你明天来学校一趟，我们当面谈谈，或许……有转机。”
02
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，一夜未眠。
第二天一早，我精心打扮，希望能给校方留个好印象。
然而，等我再次走进那间教导处，看到的却不是转机，而是另一个深渊。
李老师和副校长都在，脸色诡异。
桌上，放着一个牛皮纸档案袋。
“郭女士，坐。”
我忐忑不安地坐下。
李老师从档案袋里抽出一张纸，那是一张泛黄的警方通缉令的复印件。
“郭女士，你仔细看看，”
“这个人，姓郭，叫郭强。十年前，因涉嫌多起恶性强奸案在逃。”
“我们比对了一下，发现你儿子郭阳阳，跟这个通缉犯不仅同姓，这眉骨、这鼻梁，尤其是这嘴角的弧度，长得可真像啊。”
她身体前倾，声音压低，却字字诛心：
“你能不能老实告诉我们，阳阳的亲生父亲……是不是就是这个——强、奸、犯？”
“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！这是诬蔑！”我猛地站起来，。
李老师慢条斯理地开口：“郭女士，别激动嘛。我们也是出于对全校学生安全的考虑。你看，这姓氏一样，长得又这么像……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？我们只是合理怀疑。”
副校长在一旁打圆场：“是啊，我们也没肯定嘛。但如果孩子生父真是这种人，那问题就更严重了！这是遗传基因的大问题！这样的孩子，我们学校怎么敢收？万一将来出了什么事，谁负得起这个责任？，为了其他孩子的安全，郭阳阳同学……恐怕暂时真的不适合留在我们学校了。”
李老师再次将通缉令的头像在我面前晃了晃。“你看这眉毛，这眼神，活脱脱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你说不认识？谁信啊？”
“还是说，你当年也是……受害者？不好意思说？”
“啪！”我脑子里的那根弦彻底崩断了，想也没想就一巴掌扇了过去。
李老师捂着脸，“你敢打我？！好啊！怪不得能生出这种孽种！母子俩都是暴力狂！副校长！你看到了！她殴打教师！报警！马上报警！”
副校长脸色铁青，上来拦在我们中间。“郭女士！你太冲动了！这下性质就变了！本来只是劝退，现在你必须给我们学校一个交代！李老师，你先冷静！”
混乱中，我瞥见办公室窗外，几个好奇的学生探头探脑。
我知道，完了。
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间办公室的。
回到家，阳阳期待地看着我。
“妈妈，李老师同意我回去了吗？”
我一把抱住他，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。
阳阳似乎明白了什么，身体僵硬了一下，然后轻轻拍着我的背。
“妈妈，没关系……我不去那个学校了。”
孩子的懂事，像一把刀凌迟着我的心。
03
第二天，我带阳阳去附近的小公园，想让他散散心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