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晚晴似乎对我这反应很满意，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弧度：“岗位：我的男朋友。职责：陪我应付我家里安排的各种相亲对象，让他们对我死心。薪资：月薪十万，出席重要场合按小时计费，每小时一千。如果有肢体接触，比如牵手、拥抱，另外算钱。项目奖金看你表现，表现好，年底有分红。”
我飞速地在脑子里计算着。月薪十万，一年就是一百二十万。这比我当社畜强太多了。
“我觉得时薪有点低，”我冷静地提出异议，“苏总，您要面对的都是顶级富二代，他们给我造成的精神压力和潜在物理伤害风险极高。我这相当于高危职业，时薪怎么也得翻一倍。另外，肢体接触的定价太模糊，我建议做个明细表，比如牵手五百一次，拥抱一千，如果需要接吻……这个得按秒计费。”
苏晚晴好看的眉毛挑了挑，似乎没想到我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讨价还价。
她盯着我看了足足十秒，然后笑了：“可以。就按你说的办。这是预付款，十万，算是你的入职奖金。”
一张银行卡被推到我面前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用视死如归的表情接了过来：“老板，请问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第一个项目？”
搞钱嘛，不寒碜。
【2】
我的第一个“项目”，来得比预想中快。
三天后，我穿着苏晚晴派人送来、标签都没舍得剪的阿玛尼西装，站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门口，内心正在进行激烈的成本核算。
这吊灯，施华洛世奇的吧？摔一盏下来估计能在我老家买套房。这地毯，土耳其手工的？踩一脚都感觉在烧钱。还有这些服务生，一个个帅得跟男模似的，时薪肯定不低。
“紧张？”苏晚晴一袭黑色晚礼服，挽着我的手臂，低声问道。
“不，”我面色沉稳，“我在计算今晚这场宴会的投入产出比。目前来看，大概率是亏本赚吆喝。”
苏晚晴：“……”
她似乎已经开始习惯我清奇的脑回路了。
宴会的主角是某个地产大亨的儿子，赵凯，也是苏晚晴今晚要应付的头号目标。据说此人刚从国外回来，眼高于顶，自诩精英。
我们一进去，赵凯的目光就黏在了苏晚晴身上，但在看到她身边的我时，那份热切瞬间变成了审视和不屑。
“晚晴，这位是？”他端着一杯红酒走过来，姿态优雅，但话里的刺儿谁都听得出来。
“我男朋友，林默。”苏晚晴淡淡地介绍。
我非常上道地露出一个职业假笑，主动伸出手：“赵公子，久仰。”
赵凯根本没跟我握手，而是晃了晃手里的酒杯，对我扬了扬下巴：“林先生在哪里高就？”
来了，经典桥段，查户口。
我还没开口，苏晚晴就抢先道：“他在一家跨国公司做项目管理。”这是我们提前对好的词儿。
“哦？项目管理？”赵凯笑了，语气里的轻蔑更浓了，“正好，我司最近在做一个百亿级别的文旅项目，不知道林先生对项目的风险管控和资源整合有什么高见？能跟我这种门外汉聊聊吗？”
他这是想在专业领域碾压我。
我心里冷笑一声，嘴上却依旧挂着和煦的微笑：“赵公子谦虚了。其实项目管理很简单，说白了就四个字：降本增效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