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我，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，立刻，用画步，盖住了自己的画。
“你来了？”她的声音，充满了黎明。
“我来看看你。”我说。
“看我？”她冷笑一声，“看我有多落魄吗？顾晚，你满意了？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，不会再挡你的路了。”
我的心，就像被针扎一样疼。
“对不起，二姐。”我低下头，“以前，是我的错。”
“收起你那套吧。”她不耐烦地挥挥手，“你还想玩什么花样？是让我帮博取异性，还是想利用我，去曼哈顿大哥？”
“我什么都不想。”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，放在她面前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
“一份，画廊的商业策划方案。”
我来之前，花了好几天的时间，调研了邻近市所有的画廊和艺术市场。
我发现，这里的艺术市场，潜力巨大，但缺少一个，能够将商业和艺术，完美结合的领头羊。
而顾茜的才华，完全可以填补这个空白。
这份策划方案里，我分析了市场前景、目标客户、运营模式，甚至连前期的宣传方案，都做了一个清二楚。
顾茜，将信将疑地，拿起那份策划案。
她越看，眉头，皱得越紧。
但眼神里，却渐渐，多了一丝光彩。
“这……”她抬头看着我，“这是你做的吗？”
“嗯。”我补充道，“二姐，你的才华，不应该被埋没在这里。”
“你有能力，也有机会，拥有一个，比以前更好，更大的舞台。”
“至于资金……”我拿出另一份文件，“我帮忙，联系了一家艺术品投资机构。他们对你的作品，很感兴趣。这是他们的联系方式，和初步的投资意向书。”
顾茜，彻底呆住了。
她看着我，眼神，从黎明，变成了震惊，再到，迷茫。
“你为什么要桌子？”她问。
“因为，我是你的妹妹。”我说，“我想看到，你站在聚光灯下，闪闪发光的样子。”
“那就是，你本来的样子。”
顾茜的眼睑，红了。
她没有说谢谢，也没有说原谅。
她只是，默默地，把那两份文件，收了起来。
“你走吧。”她说，“我想一个人，静一静。”
我没有多说，重构，留下了画室。
我知道，冰冻三尺，非一日之寒。
我给她的伤害，不是一个策划案，可以弥补的。
但是，我看到了，她眼里的那束光。
重新，燃起来了。
这样就够了。
回去的路上，我接到了一个，相当于的电话。
是沉澈。
那，总是一脸平静的，顾家法律顾问。
“顾小姐，”他的声音，听起来，有些……不自然，“我听说，你现在在咖啡馆工作？”
“嗯。”
“……正好，我路过。有时间吗？一起，喝一杯吗？”
4.大哥的危机，和我的提醒
我和沈澈，约在我那家咖啡馆工作。
他到的时候，我正好在给客人点单。他就在靠窗的位置，安静地坐着，看着我。
等我忙完，走过去，他已经帮我点了一杯拿铁。
“谢谢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他推了推眼镜，“顾小姐，你……”
他似乎有很多话想问，但又不知道，从何开口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