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红,我决定在凶宅直播睡觉。 弹幕都在刷屏警告:“主播快跑!床下真有东西!” 我不屑一顾,认为这是同行恶搞。 直到床下伸出一只腐烂的手,轻轻挠了挠我的脚心。 我吓得魂飞魄散,却发现那手的主人才是真正被困的房主。 整栋凶宅,其实是一个吞噬活人的异度空间入口。 而我的直播间,成了唯一能向外求救的通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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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手机屏幕的光,映得我脸上油腻腻的。右上角的在线人数像抽风一样,时而蹦上三位数,时而又跌回两位数,留下的几条弹幕稀稀拉拉,不是“主播唱个歌”,就是“没意思,溜了”。
我得红。我必须红。
房租已经拖了两个月,房东最后通牒的短信还热乎着。再搞不到钱,下个月我就得睡桥洞。看着平台上那些探灵主播动不动就十万加的在线,礼物刷得飞起,我牙一咬,心一横。
就它了——城郊那栋传闻里死了三任房主的“凶宅”。
“老铁们,今晚玩点刺激的!”我对着镜头,努力挤出几分镇定的笑容,“看到我身后这栋楼没?对,就是传说中谁住谁倒霉的‘阎王殿’。今晚,子时,我就在这里面,给大家直播睡觉!”
弹幕稍微活跃了点。
“卧槽?来真的?”
“主播胆子肥啊,那地方邪门得很!”
“赌五毛,撑不过一小时。”
我一边用备用手机的手电筒照着漆黑的门廊,一边用夸张的语气回应:“怕?不存在的!咱主打的就是一个科学探索,破除迷信!要是真有阿飘,正好抓来给老铁们表演个才艺!”
木门发出令人牙酸的“吱呀”声,一股混合着霉味和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,呛得我咳嗽了两声。心里有点发毛,但镜头对着,不能怂。
2
屋子很大,很空。月光透过破损的窗棂投下斑驳的光影,像一块块冰冷的尸斑。我强作镇定地在一楼转了一圈,最后选了间相对“完整”的卧室。至少,这里有张破旧的木床。
我把露营用的睡袋铺在积满灰尘的床板上,固定好直播手机和充电宝,调整好角度,确保能拍到我睡觉的样子和房间大部分区域。
“OK,老铁们,环境就这样了。主播准备熄灯睡觉,咱们明早见!要是明早我没醒……记得帮我报个警哈!”
玩笑开得自己心里都虚。我关了手电,只留手机屏幕微弱的光和窗外透进来的惨淡月光。躺进睡袋,冰冷的触感让我一激灵。眼睛瞪着天花板,耳朵竖得像雷达,捕捉着任何一丝异响。
风声,虫鸣,还有……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轻轻刮擦?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直播间人数居然慢慢涨了起来,突破了五千。弹幕也开始密集。
“主播心真大,还真睡啊?”
“这氛围……绝了!”
“镜头右上角!那个黑影是不是动了一下?”
“楼上别吓人!我好像也看到了!”
我开始还互动几句,后来干脆装死。一方面是累,另一方面,是真有点害怕了。这屋子,安静得过分了。
就在我迷迷糊糊,快要真的睡着的时候,弹幕突然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