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
龙巢位于雪山之巅，与艾丹熟悉的深渊环境截然相反。他裹紧凯西斯施舍的毛皮披风，依然冻得牙齿打颤。
“我讨厌寒冷，”他嘟囔着，“更讨厌高处。”
凯西斯恢复了龙形，正盘踞在成堆的金银珠宝上。听到抱怨，他喷出一股带着冰晶的鼻息：“适应它，小恶魔。你要在这里待上一年。”
艾丹打量着这个宽阔得惊人的洞穴，墙壁上镶嵌着发光的晶体，地上散落着不仅是财宝，还有精美的家具和书籍——显然是以前受害者的遗物。
“你说‘服务’，”艾丹小心翼翼地开口，“具体是指什么？因为如果是那种服务，我需要先明确报酬和条件。”
凯西斯懒洋洋地睁开一只眼：“你以为我要你做什么？陪我睡觉？”
艾丹感觉脸颊发热：“那是魅魔的常规业务之一。”
“龙族的欲望不像凡人那么简单，”凯西斯的声音在洞穴中回荡，“我们要的是更本质的东西——忠诚，服从，归属。”
艾丹皱眉：“听起来像是长期关系。我们魅魔不擅长这个。”
“你会学习的，”凯西斯不容置疑地说，“现在，过来。”
艾丹犹豫了一下，还是走上前去。凯西斯用爪子轻轻一推，将他推向一堆柔软的丝绸和毛皮：“你的床。睡吧。”
“现在？可是天才刚黑！”
“我需要休息，而你太吵了。”凯西斯闭上眼睛，不再理会他。
艾丹躺在临时铺就的床上，意外地发现它异常舒适。更意外的是，空气中弥漫着凯西斯的气息——冰冷，却带着某种奇特的安抚效果。他本以为在一条龙的巢穴里会彻夜难眠，结果却很快陷入了沉睡。
他梦见了一片雪原，和一双温柔的蓝色眼睛。
3
接下来的日子形成了一种奇怪的规律。白天，凯西斯会外出巡视领地，留下艾丹独自在巢穴；晚上，他们会共进晚餐（凯西斯吃生肉，艾丹吃水果和熟食），然后进行某种诡异的“交流”。
“告诉我魅魔如何感知情绪，”凯西斯某晚要求道。
艾丹放下手中的酒杯：“我们感知欲望。每一种欲望都有独特的颜色和温度。比如饥饿是红色的热，贪婪是金色的刺眼，而情欲...”
“情欲是什么样子的？”凯西斯追问。
“紫色的，像温暖的波浪，”艾丹专业地回答，“有时带点粉色的闪光。”
凯西斯若有所思：“那龙族的欲望呢？你能感知到我的吗？”
艾丹愣了一下。事实上，自从来到这个巢穴，他就一直试图读取凯西斯的情绪，但结果很模糊。“不太能。龙族的情绪好像被一层冰包裹着。”
“试试看，”凯西斯突然靠近，“现在，我在想什么？”
艾丹集中精神，调动起全部感知能力。起初只有一片冰冷的迷雾，但渐渐地，他感知到了什么——不是具体的颜色或温度，而是一种...节奏，像心跳般的脉动。
“我不知道那是什么，”他困惑地说，“像是...音乐？”
凯西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：“龙族的情绪以频率而非颜色形式存在。你能感知到频率，说明你的天赋非同一般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