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丹感到一阵莫名的喜悦。作为一只普通的魅魔，他从未被称赞过“天赋非凡”。
“那你现在感知到的频率是什么意思？”他好奇地问。
凯西斯转开视线：“该睡觉了，小恶魔。”
4
一个月后，艾丹已经能初步解读龙族的情绪频率。凯西斯满意时会产生低沉的共振，不悦时则是尖锐的高频。但更复杂的情感仍然难以辨别。
某天，凯西斯带回了一具恶魔猎人的尸体。
“他跟踪我回来了，”凯西斯简短地解释，变回人形时手臂上有一道明显的灼伤。
艾丹的心沉了下去。如果恶魔猎人能找到这里，意味着他的族人也不远了。魅魔失踪一个月，族里肯定会派人搜寻。
“让我看看那个，”他指向凯西斯的伤口。
凯西斯挑眉：“关心我，小恶魔？”
“伤口上有银粉，会阻止愈合，”艾丹从自己的储备中取出一罐药膏，“我们魅魔专门研究怎么对付猎人的装备。”
他小心翼翼地涂抹药膏，注意到凯西斯的肌肉在接触时微微绷紧。
“你的族人会来找你吗？”凯西斯突然问。
艾丹的手停顿了一下：“可能。但如果我自愿留下，他们不会干涉。”
“你是自愿的吗？”凯西斯的声音很轻。
艾丹抬起头，对上那双蓝眼睛。他第一次注意到，凯西斯的瞳孔在光线变化时会呈现星芒般的纹路。
“我遵守契约，”他最终回答。
凯西斯似乎对这个答案不满意，但没再追问。当艾丹完成包扎准备退开时，凯西斯抓住了他的手腕。
“龙族有一项古老的传统，”他说，“当我们将某个存在视为己有时，会留下印记。”
艾丹屏住呼吸：“什么...样的印记？”
凯西斯的手指抚过他的锁骨，一阵刺骨的寒冷随之而来，但奇怪的是并不疼痛。当凯西斯移开手指时，艾丹的皮肤上出现了一个精致的霜花纹样。
“这是宣示所有权，”凯西斯的声音低沉，“也是保护。其他龙族会知道你是我的。”
艾丹触摸着那个印记，感受到其中蕴含的魔力。它不像他预想的那样是束缚，而是...温暖的联系。
“我明白了，”他轻声说。
那天晚上，当凯西斯入睡后，艾丹悄悄靠近巨大的龙首，犹豫了一下，最终将手放在冰冷的鳞片上。
“我想我可能不想离开了，”他低声告白，然后迅速退回自己的床铺，假装没看到凯西斯微微扬起的嘴角。
5
两个月后的一个夜晚，艾丹被巢穴外的动静惊醒。他坐起身，发现凯西斯已经警觉地站在入口处。
“待在里面，”白龙命令道，然后展翅飞入夜空。
艾丹不安地等待了将近一小时，终于按捺不住，悄悄走到洞口。外面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冷气——三条龙在空中对峙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