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儿不一致了？”赵晓萌凑过来。
“消费观、未来规划、感兴趣的点，都不一样。”
戌荧按下回车，看着运行结果，语气像分析算法，
“而且，我现在首要任务是学习和赚钱，恋爱性价比不高。”
她保存文件，拿起水杯说：“我去图书馆了。”
留下三个室面面相觑。王思懿感慨：“戌荧这脑子，清醒得吓人。”李悦点头：“不过她说得在理。”
戌荧并非对卢一和毫无感觉。他阳光、有趣，像一道亮眼的光，能带来轻松和快乐。
但她的理性永远占上风。她知道自己输不起，时间和精力必须用在刀刃上。那一丝偶尔的悸动，被她死死按在心底，不见天日。
然而，卢一和的执着超乎预料。他改变策略，不再单纯约玩，而是“偶遇”在图书馆，坐在她旁边，看她看的书（哪怕看不懂），或在她家教回来的路上“刚好”碰到，手里拿着两杯奶茶，“顺便”买的。
这种笨拙的坚持，持续了近一个学期。一个寒风凛冽的晚上，戌荧做完家教回来，天色墨黑。卢一和不知从哪儿冒出来，递给她一袋热乎乎的糖炒栗子：“喏，暖暖手。”
戌荧看着他被风吹红的耳朵，心里那层硬壳似乎裂了条细缝。她沉默片刻，接过温热的纸袋：“谢谢。”
路上，卢一和没再嬉笑，只是陪她走着，聊些日常。快到宿舍楼下，他停下脚步，看着戌荧，语气是少有的认真：“戌荧，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不靠谱。但我挺喜欢你的，认真的。能不能别一下子把我推那么远？就当……给个机会，互相了解了解？”
他眼神亮得灼人，满是期待。戌荧看着手里的栗子，又看向他。
风吹乱她的头发。她思考了几秒，开口，声音依旧平稳，却少了些疏离：“卢一和，我生活节奏快，要学习，要打工，没太多时间陪你。而且，我讨厌不确定和麻烦。”
“我知道！”卢一和急切点头回答道：“我不觉得麻烦！不确定性……我们一起把它变确定，不行吗？”
戌荧没答应，但也没再拒绝。她默许了他的靠近。那袋栗子的甜香和温热，似乎真的融化了她心口一丝冰霜。
第二章：靠近与疏离
允许卢一和靠近，对戌荧而言，更像一场谨慎的观察。她并未全心投入，始终带着审视。
他们的约会多在校园：食堂、图书馆、操场、平价饮品店。
戌荧时间表排得满，卢一和只得迁就。他陪她去图书馆，她啃专业书，他看闲书或打游戏，偶尔抬头看她专注的侧脸，觉得有种特别的魅力。
他也会在她家教晚归时，准时出现在公交站，带着热奶茶、烤红薯或一小束鲜亮的雏菊。
戌荧会接受，也回礼。方式很“戌荧”，比如帮他搞定头疼的C语言作业，在他打球扭脚时递上红花油和清晰的校医院路线图，或在他抱怨高数难时，用十分钟理清关键点，效率远超他摸索两小时。
“戌荧，你以后肯定是个特牛的程序员！”卢一和有时由衷感叹，眼里有欣赏，也有一丝难以捕捉的复杂。
她的独立强大，让他骄傲，也偶感无力——他似乎没什么能让她依赖的。
戌荧通常只笑笑。她享受这种互惠，卢一和的阳光确实给她枯燥奋斗的生活添了亮色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