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冻得嘴唇发紫，牙齿不停地打颤，却还是摇了摇头，示意自己没事。
而岸上的所有人，都已经石化了。
傅之瑶和梁瑞风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，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。
他们做梦也想不到，一个他们眼中的普通边防军官，竟然能惊动军分区的最高首长亲自来救！
村民们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，刚才还在指指点点的人，此刻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王政委安顿好我，猛地转过身，那双在战场上磨砺出的眼睛，像鹰一样锐利，死死地盯住了傅之瑶和梁瑞风。
“是谁干的？”他的声音如同腊月的寒冰，“是谁把我们军区的特级战斗英雄，扔进冰窟窿里的？！”
“特……特级战斗英雄？”
人群中发出一声倒吸冷气的声音。
傅之瑶的腿一软，直接瘫坐在了雪地上。
梁瑞风更是“噗通”一声跪了下来，裤裆瞬间湿了一片，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。
“不……不是我……不关我的事啊首长！”他语无伦次地辩解着。
王政委根本不听他废话，对警卫员一挥手：“把这两个人，还有那几个帮凶，全部给我抓起来！严加审讯！”
警卫员们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，将瘫软如泥的傅之瑶和梁瑞风，以及那几个吓傻了的地痞，全部铐了起来。
傅之瑶终于反应过来，她挣扎着，对我发出凄厉的尖叫：“沈卫国！你骗我！你一直在骗我！”
我被警卫员扶着，裹紧了身上的大衣，走到她面前。
我看着她这张曾经让我魂牵梦绕，此刻却因恐惧和怨毒而扭曲的脸，心里没有一丝波澜。
“傅之瑶，你演得很好。”我的声音很轻，却足以让她听清，“可惜，我也一样。”
是的，我一直在演。
我不是普通的边防军官沈卫国。
我的真实身份，是国家安全部门直属，“利剑”特种作战部队的队长，代号“孤狼”。
我来这里，不是为了休假，而是为了执行一项代号为“捕蝉”的绝密任务。
而傅之瑶和梁瑞风，就是我这次任务的目标。
05
回到军分区招待所，温暖的房间里，军医正在给我做全面的身体检查。
幸好我身体素质过硬，虽然在冰水里泡了很久，但也只是些皮外冻伤，没什么大碍。
王政委一直守在旁边，等军医出去后，他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，一拳捶在桌子上，后怕道：“卫国，你这次太冒险了！万一我们晚来一步，后果不堪设想！”
我喝了一口警卫员递过来的姜汤，暖意从胃里散开，驱散了身体里最后的寒气。
“不入虎穴，焉得虎子。”我平静地说，“不让他们把戏演到最后一幕，怎么能拿到他们最确凿的证据？”
王政委叹了口气，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我。
“审讯有初步结果了。那个梁瑞风，根本不是傅之瑶的远房表弟，他的真实身份是境外间谍组织‘响尾蛇’安插在我国的特务，代号‘毒牙’。”
我接过文件，飞快地浏览着。
一切都和我之前的猜测吻合。
一年前，我们“利剑”截获了一份残缺的情报，显示“响尾蛇”组织派出了一个代号“毒牙”的特务，潜伏进了我们军区所在的这个边陲小镇，试图建立一个新的情报站，窃取我国边防部署的重要军事情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