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以前真是瞎了眼,才会觉得你单纯善良!你躲在我身后,享受着我用命拼来的一切,心安理得地接受我的保护,却在背地里,和我爱的男人暗通款曲,谋划着如何将我取而代代之!”
“你扪心自问,这些年,我何曾亏待过你?你想要的,我哪一样没有给你?就连这宫里最好的殿宇,我都让给了你!可你是怎么回报我的?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!”
沈清月被我骂得脸色惨白,摇摇欲坠,嘴里只会反复念叨着:“不是的……姐姐你误会了……我没有……”
“够了!”
慕容澈忽然开口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。
他走上前来,将我护在身后,像一堵坚不可摧的墙。
他看着瑟瑟发抖的沈清月,眼神冰冷,嘴角却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。
“这位姑娘,别再演了。你这点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,也就只能骗骗你们大夏这位眼瞎心盲的皇帝。在我北渊,像你这样的女人,活不过三天。”
他的话,毫不留情,像一记耳光,狠狠地扇在沈清月和萧锦言的脸上。
沈清月的哭声戛然而止,难以置信地看着他。
萧锦言更是怒不可遏,“慕容澈!你欺人太甚!”
“欺人太甚?”慕容澈挑眉,“比起你大夏皇帝在封后大典上临阵换妻,我这点口舌之快,算得了什么?”
他环视四周,目光扫过那些噤若寒蝉的文武百官,朗声道:“今日,我慕容澈,便要带走沈青宁。你们谁想拦,尽管上来试试。”
他话音刚落,他身后的北渊使臣团中,数十名护卫齐刷刷地拔出了弯刀。
那些人个个太阳穴高鼓,眼神凌厉,一看便是身经百战的顶尖高手。
一股肃杀之气,瞬间弥漫开来。
大夏的御林军虽然人多,但论单兵的战力,和这些草原上的狼,根本不在一个层级。
更何况,所有人都知道,我沈青宁的身手,不在我父亲之下。而慕容澈,更是能与我不分上下的高手。
我们两个人联手,谁敢上前?
“父亲。”我看向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的父亲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然后,缓缓跪下。
“女儿不孝。”
我重重地,磕了三个响头。
额头撞在冰冷的石板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“今日之举,乃女儿一人所为,与沈家无关。从此以后,女儿自请从沈氏除名,与沈家再无瓜葛。只求父亲,保重身体,为大夏,守好国门。”
我的言外之意,是让他不要冲动。
萧锦言今日能这样对我,来日未必不会对沈家下手。我必须与沈家划清界限,才能保全他们。
而我最后那句话,既是说给父亲听,也是说给萧锦言听。
沈家军,只听沈家人的。
没有我,没有我父亲,那三十万大军,就是一盘散沙。你萧锦言,休想染指分毫。
父亲老泪纵横,嘴唇哆嗦着,却终究一个字也没说出来。
他懂我的意思。
我站起身,不再看任何人,转身对慕容澈说:“我们走吧。”
“好。”
慕容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那双桃花眼里,第一次有了我能看懂的情绪。
是欣赏,也是……心疼。
他牵起我的手,那只常年握刀的手,温暖而干燥,充满了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