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并肩，朝着宫门的方向走去。
“站住！”
萧锦言发出困兽般的嘶吼。
“沈青宁！你不能走！朕不准你走！”
他像是疯了一样，冲下御阶，想要拦住我。
“没有朕的允许，你以为你走得出这座皇宫吗？来人！给朕射箭！杀了他们！给朕杀了这对奸夫淫妇！”
他已经口不择言，彻底失去了理智。
一部分御林军迟疑地举起了弓箭。
我的心，彻底沉入了谷底。
萧锦言，你我夫妻一场，你竟真的要置我于死地。
慕容澈将我护在身后，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，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，从太和殿深处传来。
“都给哀家住手！”
众人回头，只见一个身穿深色宫服、满头银发的老太太，在宫人的搀扶下，缓缓走了出来。
是太后。
萧锦言的生母。
也是这深宫之中，唯一一个，真心待我好的人。
“母后？”萧锦言愣住了，“您怎么来了？”
太后没有理他，径直走到我面前，拉住我的另一只手，浑浊的眼中满是痛心。
“好孩子，是哀家对不住你，是锦言他……他混账！”
她说着，回过头，狠狠地瞪着萧锦言。
“皇帝！你真是翅膀硬了！哀家早就跟你说过，青宁是个好孩子，她是你大夏的功臣，是你萧家的恩人！你怎么敢！你怎么敢这样对她！”
“母后，儿臣……”
“你给哀家闭嘴！”太后厉声打断他，“你为了那么个狐媚子，竟要逼死你的结发妻子，逼反你最得力的臂助！你这是要自毁长城啊！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父皇吗！”
太后气得浑身发抖，指着萧锦言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萧锦言被骂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，却不敢反驳。
太后深吸一口气，转回头，看着我，眼神变得无比哀伤。
“孩子，哀家知道你受了委屈。可是，你不能走这条路啊。叛国，是诛九族的大罪，你让你父亲，让你沈家满门，如何自处？”
我看着她，心中涌起一丝暖意，但也只有一丝了。
“太后，谢谢您。只是，事已至此，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。”
我轻轻挣开她的手，对她福了一福。
“您对青宁的好，青宁永世不忘。若有来生，再报答您的恩情。”
说完，我不再犹豫，拉着慕容澈，大步向前走去。
“青宁！”太后在我身后发出悲切的呼喊。
萧锦言还想阻拦，却被太后死死拉住。
“让他走！”太后看着他，眼中满是失望，“从你决定废了她的那一刻起，你就已经失去她了。这是你自找的！”
我能听到身后，萧锦言那压抑着极致愤怒和不甘的喘息声。
我能听到沈清月那细细碎碎、恰到好处的哭泣声。
我能听到文武百官那惊疑不定、窃窃私语的议论声。
但这一切，都与我无关了。
我没有回头。
一次也没有。
阳光刺眼，我微微眯起眼睛。
皇宫的朱红宫墙，在身后越来越远，最终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