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声音很轻，却像一根针，刺进沈慕辰的心里。他看着苏婉音苍白的侧脸，又想起柳如媚那几乎没有孕反的舒适，以及那个他特意寻来的银香囊……
难道，婉音说的是真的？
沈慕辰的心跳莫名快了几分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涌上心头。他张了张嘴，想说什么，却见苏婉音忽然站起身，走到他面前，将一样东西递到他面前。
那是一本小小的册子，封面上写着“起居录”三个字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沈慕辰接过册子，翻开一看，瞳孔骤然收缩。
册子上密密麻麻记着日期，左边是苏婉音的身体反应——何时孕吐，何时腹痛，何时烧心，何时反胃；右边则是柳如媚当日的饮食——何时吃了麻辣兔头，何时喝了冰镇酸梅汤，何时炖了甜燕窝，何时饮了烧酒。
左右对照，竟一一对应，分毫不差。
“这……”沈慕辰的手微微颤抖起来，册子上的字迹娟秀，却像一把把刀，割得他心口发疼。
苏婉音看着他震惊的神色，轻声道：“少帅，我知道您不信我。可这些日子，我每一分每一秒的痛苦，都和柳姨娘的饮食起居绑在一起。您若还不信，大可去问问媚兰苑的人，看看我记的这些，是不是真的。”
沈慕辰猛地抬头看向她，眼神复杂至极，有震惊，有怀疑，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愧疚。
就在这时，院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，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，脸色惨白：“少帅！不好了！柳姨娘……柳姨娘她晕过去了！”
沈慕辰的心猛地一沉，下意识就要往外走，却被苏婉音拉住了。
“少帅，”苏婉音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，“您现在过去，是想看看柳姨娘又因为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而晕倒，还是想看看，这一次，我又要替她承受多少痛苦？”
沈慕辰的脚步顿住了。他回头看着苏婉音苍白却坚定的脸，又看了看手中那本起居录，再想起那个被柳如媚日夜佩戴的银香囊……
一个可怕的真相，似乎正一点点浮出水面。
他该信谁？是那个一直对他柔情蜜意、却处处透着诡异的柳如媚，还是这个被他冷落、却承受着莫名痛苦的发妻？
院外的雨声又大了起来，敲打着窗棂，也敲打着沈慕辰慌乱的心。他站在原地，进退两难，而苏婉音看着他犹豫的神色，眼底闪过一丝冷光——
她要的，就是这个效果。
沈慕辰的怀疑，只是第一步。接下来，她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