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淑芬也跟着骂：“真是连条狗都不如！狗还知道摇尾巴讨好主人，你呢？养你还不如养条狗！”
林婉晴看着陈默，眼中最后一丝期待也熄灭了，只剩下深深的失望和疲惫：“陈默，你先回去吧。”
满堂宾客指指点点，嘲讽、鄙夷、怜悯的目光如针般刺来。
陈默站在原地，垂着头，无人看见他眼中闪过的寒光。
三年了。他在林家做牛做马三年，忍受无数屈辱，只为了报答当年的恩情和那份朦胧的好感。但这一刻，他彻底明白了——在这些势利眼眼中，他永远只是个可以随意践踏的废物。
是时候做出改变了。
陈默缓缓抬头，脸上出乎意料地没有愤怒或羞愧，反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他目光扫过林浩、林建国，最后落在林老爷子身上，一字一句清晰道：“你们可知，刚才摔碎的这只‘破碗’，是存世极少的宋代曜变天目盏，市场价值至少三千万？”
全场寂静了一瞬，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哄笑声。
“三千万？他疯了吧！”
“这废物是不是受刺激精神失常了？”
“啧啧，可怜啊，开始说胡话了...”
林浩笑得前仰后合：“陈默啊陈默，你是不是穷疯了？三千万？你怎么不说三个亿呢？”
林建国厌恶地挥手：“保安！把这个疯子拖出去！”
就在保安即将碰到陈默时，宴会厅大门被猛地推开。
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急匆匆闯进来，气喘吁吁地喊道：“曜变天目盏！那只曜变天目盏在哪里？”
在场不少人都认出，这位老者正是国内顶尖的古董鉴定大师，央视《鉴宝》节目的特邀专家，文博界的泰斗级人物——秦寿生教授。
林国栋赶忙起身相迎：“秦老？您怎么大驾光临了？”
秦老却顾不上寒暄，急切地四处张望：“我刚得到消息，说今天寿宴上会出现一只宋代曜变天目盏！在哪呢？快让我看看！”
全场瞬间安静下来。
所有人的目光，不约而同地投向地上的碎片。
林浩脸色开始发白：“秦老，您、您是不是搞错了？那就是个破碗...”
秦老顺着众人目光看去，当看到地上那些碎片时，整个人如遭雷击。
他颤巍巍地扑过去，小心翼翼地捡起一块碎片，掏出随身携带的放大镜仔细查看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，宴会厅静得落针可闻。
终于，秦老抬起头，老泪纵横，捶胸顿足：“暴殄天物！暴殄天物啊！这是真正的宋代曜变天目盏！存世不足十件的国宝级珍品！谁？是谁干的？！”
轰——
仿佛一颗炸弹在宴会厅爆开。
所有人目瞪口呆，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的碎片，又看看面色平静的陈默。
三千万！真的是三千万的国宝！
林浩脸色惨白如纸，踉跄后退：“不、不可能...那就是个破碗...”
林建国和王淑芬也张大了嘴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林婉晴怔怔地望着陈默，第一次发现这个被自己轻视三年的丈夫，似乎变得无比陌生。
秦老痛心疾首地收集着碎片，忽然注意到站在一旁的陈默，急忙问道：“年轻人，这曜变天目盏是你带来的？你可知道它的价值？”
陈默淡淡一笑：“知道。正宗的宋代曜变天目盏，虽然略有破损，但釉色变幻莫测，碗内曜变如星空，是不可多得的珍品。市场价三千万左右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