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觉醒日与飞盘侠
我按下闹钟。窗外传来呼啸声，一道人影踩着火焰划过天空。我套上衬衫，抓起公文包。手机屏幕亮起，推送标题写着“第三批超凡者觉醒名单公布”。我划掉推送，推开房门。
二哈把拖鞋撕成了碎片。棉花散落在玄关。它叼着飞盘冲过来，尾巴扫倒了空外卖盒。
“蠢狗，今天没空玩。”
我弯腰捡起飞盘扔向角落。二哈窜出去撞翻了椅子。我系好领带，发现最后一盒牛奶被狗咬破了。我抓起空盒子捏出响声。二哈叼着飞盘坐直，耳朵贴着头皮。
楼道里邻居在尖叫。“我儿子觉醒风系能力了！”电梯显示屏坏了。我走安全通道，二哈叼着飞盘跟上来。它的爪子踩在水泥台阶上发出哒哒声。
地铁站入口立着公告牌。“因超凡事件影响，三号线暂停运营。”人群挤在站口，手机屏幕的光映在脸上。有人踩了我的鞋。二哈发出呜咽声。
我转身走向共享单车。车筐里堆着落叶。扫码器锈迹斑斑。二哈把飞盘放在我脚边。
“走回去要迟到两小时。”
二哈用鼻子顶飞盘。飞盘撞上路边消防栓。我捡起飞盘扔向树丛。二哈没去追。它盯着我，舌头垂在嘴边。
“看什么？你又不会飞。”
二哈叫了一声。飞盘从树丛里浮起来，抖落几片叶子。飞盘悬在离地一丈的高度。二哈前爪离地搭上飞盘边缘。飞盘晃了晃。
我伸手碰飞盘。指尖传来震动。飞盘载着二哈升高到腰部。狗绳缠在我手腕上。二哈前爪扒着飞盘边缘，后腿在空中蹬踏。
“下去！”
飞盘倾斜。二哈滑下来砸在我身上。我们滚进绿化带。飞盘卡在冬青树丛里嗡嗡响。
我扯开狗绳站起来。西装沾满泥点。二哈钻出树丛叼回飞盘。飞盘边缘闪着铜色光泽。
“再来一次。”
我把飞盘平放在地。二哈坐上去。我抬脚踩住飞盘边缘。飞盘震动加剧。我抓住狗绳。飞盘离地三寸，摇晃像醉酒。二哈的尾巴扫过地面。
“走！”
飞盘向前窜出。我踉跄跟上。二哈前爪紧抓飞盘边缘，耳朵被风吹平。我们滑过人行道。路人举着手机拍摄。飞盘撞上路灯杆。我扑进垃圾桶。
第二次尝试时我单膝跪上飞盘。飞盘下沉半尺。二哈舔我的脸。我们离地一米掠过广场。喷泉溅湿我的裤脚。飞盘在十字路口急转弯，我揪住二哈的后颈皮。
“左转！左转是公司方向！”
二哈对着鸽子叫。飞盘冲向云层。风灌进我的喉咙。地面车辆变成甲虫。我趴在飞盘上抱紧二哈。狗毛呛进鼻孔。
飞盘在写字楼窗外悬停。部门经理端着咖啡站在窗边。咖啡杯掉在地毯上。我拉开窗户爬进会议室。二哈跟着跳进来，飞盘卡在窗框。
经理擦着西装上的咖啡渍。“林凡，你养狗了？”
二哈叼着飞盘放在投影仪上。飞盘边缘的铜光映在幕布。销售总监的远程视频断了线。
“这是新型交通工具。”我解下领带缠住飞盘。二哈在会议桌下找到半块三明治。
经理指着墙上的员工守则。“宠物不得进入办公区域。”
飞盘从投影仪上滑下来，悬在垃圾桶上方打转。二哈追着飞盘撞倒了白板。本月业绩图表沾上爪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