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事部来电时我正在擦白板。听筒里传来键盘声。“林凡先生，鉴于你携带危险物品进入办公区，公司决定即日起终止劳动合同。”
我把工牌放在前台。二哈叼着飞盘撞开玻璃门。飞盘在电梯口打转，按了下行按钮。
我们飘在晚高峰的车流上方。尾灯连成红色河流。二哈对着救护车嚎叫。飞盘降落在公寓楼道时，邻居正在锁门。她退后两步，手机掉在脚边。
“遛狗。”我扯了扯皱巴巴的西装。
二哈叼着飞盘冲进房门。狗粮袋翻倒在地。我解开领带，发现飞盘边缘刻着一行小字：“航道识别码：SB-250”。
电视新闻播放着超凡者交通管制条例。二哈把飞盘放进微波炉。微波炉冒出火花。
“那是航空器，不是餐具。”
我拔出电源插头。飞盘表面多了几个焦黑斑点。二哈用鼻子推动飞盘，飞盘悬在沙发上空。我躺上去时飞盘发出齿轮卡住的声响。
窗外划过几道流光。防空警报在远处鸣响。二哈对着月亮嚎叫。飞盘载着我撞向吊灯。
2 兽潮中的意外救援
防空警报撕破凌晨的寂静。手机屏幕弹出紧急通知：“兽潮预警，请市民前往地下避难所”。楼板震动，天花板落下灰尘。
我抓起背包塞进压缩饼干。二哈叼着飞盘撞开衣柜门。飞盘边缘的铜光在黑暗中闪烁。窗外传来玻璃破碎声。
街道上人群奔向地铁站。一只翼展三米的怪鸟撞断红绿灯。电线溅出火花。二哈扯着我的裤腿往反方向跑。
“避难所在那边！”
飞盘悬在腰际高度。我趴上飞盘时撞到消防栓。二哈踩下我的后背。飞盘歪斜着升空，背包带缠住路牌。
怪鸟俯冲掠过。爪风掀翻报亭。飞盘打着旋躲进高楼阴影。二哈的耳朵被碎石划出血口。
“去城防指挥部！”我指向西边塔楼。电视新闻说过那里有防空炮阵。
飞盘冲向云层。气流灌进我的眼睛。下方街道上，装甲车对着刺猬状巨兽开火。巨兽蜷缩成球碾过绿化带。
二哈突然猛扯飞盘边缘。我们急转弯撞进购物中心中庭。水晶吊灯砸碎在身后。翼龙群撞破玻璃穹顶。
“你认错路了！”
飞盘贴着自动扶梯滑行。二哈对着珠宝柜台叫。翼龙抓碎大理石柱。我解下皮带抽打最近翼龙的爪子。
飞盘从破损的橱窗钻出。迎面撞上正在疏散的校车队。孩子们指着我们尖叫。老师举起手机拍摄。
“小心！”
飞盘擦着校车顶棚掠过。巨型蜈蚣从地底钻出，截断车队去路。蜈蚣的节肢刺穿轮胎。二哈叼起路边的施工警示牌砸向蜈蚣复眼。
飞盘在蜈蚣体节间 zigzag 穿梭。我抓住被困校车的保险杠。飞盘马达发出过热噪音。
“最多承重两百公斤！”
车窗里递出一个小女孩。她手里的图画纸贴在飞盘上。二哈用尾巴卷住孩子腰部。飞盘倾斜着脱离校车。
蜈蚣喷出酸液。飞盘急速爬升。酸液腐蚀了保险杠。校车引擎盖冒出白烟。
前方出现城防军的直升机群。机枪扫射在蜈蚣甲壳上溅起火花。飞盘被气流掀翻。我单手抓住飞盘边缘，女孩夹在我和二哈中间。
“抓紧！”
飞盘冲向直升机起落架。二哈对着舱门里的军官叫。军官放下软梯。我托起女孩递向梯子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