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向葵，你别自作多情了！”她举着录音笔，笑得眼泪都出来了，“你以为这是什么？这是衍送给我的！他知道我最近在准备论文答辩，需要录音！你不过是帮我代收了一下而已！”
她把盒子紧紧抱在怀里，像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，看我的眼神，充满了鄙夷和怜悯。
“看清楚了吗？我才是正主。你，充其量就是个给我和我男朋友调情助兴的小丑。”
5
白瑶的胜利宣言，像一盆冷水，浇熄了我心里刚燃起的那点火苗。
原来，是我自作多情了。
律衍那个男人，段位太高。
他轻描淡写几句话，一个举动，就能把我玩弄于股掌，让我和白瑶斗得死去活来，而他，只是个高高在上的看客。
那支录音笔，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我彻底安静了。
白瑶以为我认输了，每天在我面前耀武扬威，不是打电话跟律衍腻歪，就是展示律衍又给她买了什么新礼物。
她的姿态越高傲，我心里就越平静。
我在等，等一个机会。
律衍的生日派对，我没去。我把他那件外套拿去干洗，用快递寄到了他的公司。里面没有留任何纸条。
我知道，他会懂。
“有趣的戏”落幕了，观众也该离场了。
周六的下午，白瑶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了门，说是要去参加一个重要的画展。
她走后，我接到了一个电话。
是律衍。
“为什么没来？”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，带着一丝不易察ยาก的压迫感。
“律先生的派对，我这种小人物，就不去凑热闹了。”我语气平淡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。
“向葵，别跟我玩欲擒故纵。”
“不敢，”我笑了，“我只是觉得，这场戏，不好玩了。你的女朋友，手段太低级，而你，又太高高在上。我没兴趣再当你们的调味剂。”
“是吗？”他轻笑一声，“那你现在开门，我们当面谈谈。”
我心里一惊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我就在你家楼下。”
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。我跑到阳台，往下看。那辆熟悉的黑色跑车，就停在楼下的树荫里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告诉自己要冷静。
“我跟律先生，没什么好谈的。”
“有，”他的声音不容置疑，“关于白瑶，关于她参加的那个画展，我觉得，你可能会感兴趣。”
半小时后，我坐在了律衍的车里。
车内的空间很安静，弥漫着和他身上一样的木质香气。他没有发动车子，只是递给我一个平板。
平板上，是一张照片。
照片的背景，就是白瑶今天去的那个画展。照片里，白瑶笑靥如花地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臂，姿态亲密。
那个男人，我认识，是白瑶的大学学长，一个家里有点小钱的富二代。
而照片的拍摄角度，很刁钻，是从一个隐蔽的角落拍的。
“这是……”我抬头看他，心里已经有了猜测。
“白瑶的鱼塘，不止我一条鱼。”律衍的语气很平静，像在陈述一件与他无关的事，“这个学长，是她最近在攻克的目标。据说，他家里准备投资一部电影，女主角还没定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