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婚礼惊变
圣洁的婚礼进行曲在希尔顿酒店穹顶回荡，我站在缀满十万朵白玫瑰的拱门下，看着林薇薇披着三米长的古董蕾丝头纱缓缓走来。
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在她婚纱上洒下碎金，美得像一场易碎的梦。
“顾宸先生，你是否愿意娶林薇薇女士为妻，无论贫穷富贵...”
“我愿意。”这三个字我说得斩钉截铁，目光掠过台下宾客欣慰的笑容。七年恋爱长跑，我终于给了她最盛大的婚礼。
司仪刚要转向新娘，宴会厅大门突然被猛烈撞开。
“等等！”
所有目光齐刷刷转向入口。楚扬扶着门框剧烈喘息，脸色苍白如纸，左手紧紧按在胸口。那身病号服在满堂华服中扎眼得令人窒息。
林薇薇猛地转身，头纱被带得剧烈晃动。
“楚扬？你怎么...”她的声音瞬间染上哭腔，提着裙摆就要冲下台阶。
我下意识拉住她的手腕：“薇薇，仪式还没...”
她突然回头瞪我，那眼神陌生得让我心惊：“放开！没看见他病了吗？”
楚扬适时咳嗽起来，单薄的身体摇摇欲坠。林薇薇猛地甩开我的手，蕾丝手套的钩针划过我的手背，留下一道细微的血痕。
“薇薇？”我试图保持冷静，“医生就在现场，让医生先照顾他，我们...”
“顾宸你怎么这么冷血！”她突然尖叫，声音通过别在胸前的麦克风放大到整个礼堂，“他随时可能会死啊！”
宾客席一片哗然。岳母猛地站起身，又被岳父强行拉回座位。我母亲捂住嘴，眼圈瞬间红了。
楚扬虚弱地开口：“薇薇别担心...我只是想来看你结婚...”说完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。
林薇薇彻底崩溃了。她一把扯下传承自她祖母的古董头纱，狠狠摔在我脸上。
丝绸拂过脸颊的触感冰凉，上面还带着她的体温和香水味。
“滚开！别碍事！”她嘶声喊道，“他现在需要我！”
那头纱轻飘飘落在地毯上，被她踩着高跟鞋毫不留情地踏过。她奔下台阶，婚纱的裙摆扫翻路引的鲜花，像一道决绝的白光扑向楚扬。
全场死寂。连婚礼进行曲都不知何时停止了。
我站在原地，看着林薇薇小心翼翼搀扶住楚扬，手指温柔地拭去他额角的冷汗。那画面刺眼得让我呼吸困难。
摄影师的镜头还亮着红光，忠实地记录着这场闹剧。台下无数手机对准舞台，闪光灯此起彼伏。
我弯腰，拾起那顶沾染脚印的头纱。指尖摩挲着被踩断的珍珠，一颗，两颗。
然后我抬起头，看向礼台右侧一直安静站着的那个人。
我的伴娘，沈心怡。
第2章 七年守护
沈心怡穿着香槟色的伴娘礼服，站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。
她手里还捧着林薇薇刚才塞给她的捧花，指尖掐得发白。当我们目光相接时，她眼中没有怜悯，没有看好戏的兴奋，只有一种沉静的担忧。
那一刻，无数记忆碎片呼啸着涌来。
七年前大学开学典礼，她作为新生代表发言时卡了壳，是我在台下悄悄举提示牌；
五年前我创业失败喝到烂醉，是她一个个酒吧找我，最后在后巷把我捡回家；
三年前我出车祸骨折，是她天天熬骨头汤送到医院，却总说是林薇薇让她捎来的；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