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这场婚礼的每一个细节，都是她陪着林薇薇敲定的——从场地布置到我的手捧花样式。
林薇薇永远不知道，为什么我送她的礼物总是那么合心意。
“心怡。”我开口，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，“还愿意嫁给我吗？”
全场倒吸一口冷气。我岳母直接站了起来：“顾宸你疯了？！”
沈心怡瞳孔猛地放大，捧花从手中坠落。紫色鸢尾花瓣散落一地，像突然绽开的烟花。
“顾宸...”她声音发颤，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？”
“再清楚不过。”我走向她，踏过那些破碎的花瓣，“不愿意也没关系，我可以自己走。”
但我伸出了手。掌心向上，是一个等待交付的姿势。
一秒，两秒...就在我以为她会拒绝时，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放在我掌心。
“我愿意。”她说，声音不大，却清晰传遍整个礼堂，“七年了，我一直愿意。”
台下彻底炸开锅。林薇薇的尖叫声穿透嘈杂：“顾宸！你居然这样羞辱我？！”
我甚至没有回头。只是看着沈心怡：“没有戒指，没有准备，可能还会被全网看笑话。现在反悔还来得及。”
她反而握紧我的手，唇角扬起温柔的弧度：“要反悔七年前就反悔了。”
“司仪先生。”我转向已经石化的主持人，“麻烦继续仪式。”
“这...这...”司仪擦着满头大汗看向台下。
林薇薇的父亲怒吼着要冲上来，被几个亲戚拼命拦住。楚扬似乎想说什么，却突然弯腰剧烈咳嗽，成功将林薇薇的注意力拉回。
在一片混乱中，我母亲缓缓站起身。
“继续。”她说，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，“我儿子值得更好的新娘。”
第3章 即时婚礼
婚礼继续。
相同的司仪，相同的宾客，甚至相同的誓词。
只是新娘换了一个人。
“沈心怡女士，你是否愿意嫁给顾宸先生，无论顺境逆境...”
“我愿意。”她答得没有半分犹豫，眼中水光潋滟，却笑得无比灿烂。
我们没有戒指。我取下胸前那枚古董怀表——这是我祖父留给我的唯一遗物，表盖内侧刻着他和祖母的名字缩写。
“暂时用这个代替。”我将表链轻轻缠在她无名指上，“明天补你真正的婚戒。”
她摇头，握住怀表贴在心口：“这就是最好的婚戒。”
台下，林薇薇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。她松开楚扬，提着破败的婚纱冲回礼台下方，声音凄厉：
“顾宸！我才是你的新娘！你居然拿个伴娘糊弄我？”
“心怡从来不是糊弄。”我终于正视她，目光冰冷，“而你，林小姐，在你扔回头纱的那一刻，就已经不是了。”
楚扬跟过来想拉她：“薇薇，我们先去医院检查好不好？我心脏真的不舒服...”
“滚开！”她猛地甩开楚扬，指着沈心怡冷笑，“你以为她真爱你？她就是个捡破烂的！专捡我不要的！”
沈心怡突然向前一步。
那是我第一次看见温婉的沈心怡露出那样的表情——脊背挺直，下颌微扬，像终于出鞘的利剑。
“林薇薇，你扔掉的不是破烂，是宝藏。”她声音清晰平稳，“谢谢你放手，让我终于能正大光明站在他身边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