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林用力摇头。
公交车颠簸了一下。老赵往前探了探身，目光锐利地盯着小林。“那你总坐这趟车？我看你好像……挺习惯的。”
小林猛地抱住自己的胳膊。“不……不是的。我只是……只是害怕。”
“害怕？”老赵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逼迫，“害怕到知道不能数人数？害怕到刚才那个水鬼要上来的时候，你缩得比谁都快？普通的害怕可做不到这样。”我看着老赵咄咄逼人的样子，心里升起一丝警惕。
他不像是在单纯地寻求信息，更像是在评估我们两个的价值和威胁。
小林的身体开始发抖。“我不知道……我真的不知道……别问我了……”
老赵靠回座位，鼻子里哼了一声。“装得挺像。”
公交车的速度慢了下来。前方浓雾里，隐约出现一个站牌的轮廓。
小林突然抬起头，望向窗外，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。“不对……上次……上次不是这样的……”
话一出口，她自己先愣住了，随即猛地捂住嘴，眼睛惊恐地瞪大。
老赵的身体瞬间坐直，眼神变得像刀子一样。“上次？”他重复道，声音冰冷，“你说上次？”
小林拼命摇头。“我瞎说的！我吓糊涂了！没有上次！没有！”
老赵没理她，转头看我，用下巴指了指小林，意思很明显。
公交车停稳。站牌上写着“怨念集合站”。
车门没有立刻打开。司机坐在前面，一动不动。车厢里只剩下小林压抑的啜泣声。
老赵的手又放回了外套口袋，鼓鼓囊囊的，握成了拳。
车门发出“嗤”的充气声，缓缓打开。外面是更浓的雾，什么也看不见。
5 背叛
车门打开。外面的雾气涌了进来，带着铁锈和潮湿泥土混合的气味。
雾里传来声音。开始是细微的窃窃私语，越来越近，变成哭泣、呻吟、嘶吼。无数种痛苦的声音混杂在一起。雾的边缘开始翻滚，一些扭曲的影子在雾里晃动，朝着洞开的车门蜂拥而来。
第一个影子触碰到车门门槛，响起轻微的“滋啦”声，仿佛水滴落在烧红的铁板上。但它没有退缩，更多的影子挤向车门，它们推搡着，嘶吼着，试图冲破那道无形的屏障。
司机没有任何动作，像一座沉默的石雕。
老赵突然站了起来。他回头看了我一眼，又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