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致鸣用备用钥匙打开许知之的房门,卧室里没有人,淋浴间里有水声,他坐在小榻上等着许知之出来。
许知之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,被房间内的人影吓得轻呼一声。
“不用怕,知之,是我。”
许知之握着毛巾垂下手,有点紧张的问他:“你怎么在这。”
从来没有人会来她的房间,就连打扫都是她亲自负责,这里是她的安全区,是她唯一可以疗伤的净土。
林致鸣看着的许知之,她像个小学生一样穿着彩色的分体纯棉睡衣,看多了秦思臻穿性感蕾丝睡衣,突然觉得她这样纯情也别有一番滋味。
刚刚被热水蒸腾过,许知之双颊透着微微的粉,乌黑浓密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。漆黑的大眼睛里既惊恐又害怕,好像下一秒就要破碎掉。
他不得不承认,许知之很漂亮,是那种明眸善睐的传统标致美人,他身边的人不止一次说过许知之像是港星。
有人说她像一个什么组合里的阿娇,有人说她像王祖贤,不同人眼中有不同的标准,总之她是好看的。
也因此金洁把她看管的很严,每次约会都不让她穿裙子,只允许她穿牛仔裤。
好像生怕被自己这个毛头小子占了便宜,林致鸣觉得她瞧不起自己,因此有些叛逆。
即使可以光明正大与她亲密的时候也不肯碰她,好像让许知之守活寡就是在报复金洁的多管闲事。
不是不让我碰么?让你的孙女一辈子没男人。
林致鸣从小榻上站起来,向许知之靠了几步:“知之,刚刚是我不好,对你态度不好,你能原谅我么?”
看到这么温和的林致鸣,许知之恍如隔世。
他刚追她的那一年,就是这么温柔又耐心,她吃到的葡萄里面有籽他都会检讨自己的粗心。
后来他投身临床,工作和学习很忙,不能事无巨细的照顾她,也仍会买了许知之爱吃的抽空送过来,再跑回医院。
许知之以为会幸福一辈子,她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,有一天林致鸣的温柔突然不再。
每一次林致鸣默许大家欺负她的时候,她都想着忍一忍,也许忍一忍致鸣就会回来了。
她无数次许愿请求上天把温柔的林致鸣还给她。
今天,他出现在自己的房间,温柔的对她说是他不好,求她原谅。
许知之的心突然就动摇了,她有好多的委屈想要和他讲,她想问问这么长时间他都去哪了。
可林致鸣没有等许知之酝酿情绪的耐心,许知之又纯又欲,早就看的他身上起火。
他迫不及待的走到许知之面前,把她揽进怀里,许知之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她。
她如新生小鹿一般楚楚可怜的模样讨好了林致鸣,他低头就去亲许知之。
许知之一下就通过林致鸣的眼神猜出了他要做什么,完美预判了他的动作,用手死死推着他的下巴。
“致鸣,你要做什么?”
“我们已经订婚了,早就应该上床了,是我不好,冷落了你,知之,乖,让我补偿你。”
“我不要!”
许知之脑海里闪过他和秦思臻在书房的禁忌画面,打心里觉得反胃。
可是林致鸣这个变态,竟然伸出舌头舔她的手心,许知之的力气有限,根本就反抗不了人高马大的林致鸣。
她带着哭腔求他:“林致鸣,你放开我,你放开我,我不开除吴刚了,也不会晚回家了,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,你放开我。”
林致鸣早就上头了,她的皮肤娇嫩白皙,就连手心中的洗澡水都是甜的。
许知之觉得他的舌头在她掌心中蠕动,黏湿的口水像是蜗牛一样让人毛骨悚然。
她已经快要没有反抗的力气了,心里又惊又怕,脑子里也转不过来,眼角瞥到桌面的那束花。
那你就大声叫我的名字。
“裴向!!!”
林致鸣把许知之抱起来一把扔在床上,边脱裤子边问她:“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?第一次害怕很正常,以后你就缠着我要……”
他的面目狰狞,许知之蠕动着往后退,然后就看他突然被拽住衣领扔了出去。
林致鸣甚至没看清发生了什么,快速后退,被矮几绊倒,一头撞到书架上,‘咣当’一声晕了过去。
许知之看着突然出现的裴向,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林致鸣,眼泪怎么也止不住。
裴向捡起她刚刚擦头发的毛巾来给她擦眼泪:“别哭,我在。”
许知之满腹的委屈不知道要从何说起,举着手心模糊不清的告状:“他舔我,舔我!”
裴向拿着毛巾给她擦手:“被狗咬了一口而已,没事没事。”
许知之哭的无限伤心,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,又对自己只能依靠一个认识不足48小时的男人感到悲哀。
如果今天他不在怎么办啊。
她都没有穿裤子。
裴向看许知之哭的伤心,慢慢握住她的手,见她没有反对,才一点一点把她抱进怀里。
“没事了,我在,只要你叫我,我就听得见。”
许知之死死的抱住他,鼻涕眼泪全都抹在他胸口。
裴向低声哄着她,许知之心情慢慢平复下来,看了一眼林致鸣,带着鼻音软糯的问裴向:“他不会死了吧?”
像是在响应许知之的话,书架上的闲置书立莫名其妙的晃了晃,从高处坠落,砸到林致鸣胸口,砸的他抽搐了一下。
裴向脸色阴郁,看着林致鸣冷笑:“说实话,我对毁尸灭迹也有一点心得。”
许知之一时没反应过来,有点呆滞的看他:“啊?”
裴向那阴狠的表情转瞬即逝,低头对着许知之笑:“不过他很幸运,这辈子我想做个好人。”
许知之没追问他是什么意思,不过想也知道,和他在披萨店说的上辈子有关。
揪着他的衣角问:“那现在应该怎么办?把他送回自己的房间吧,不然让别人看见怎么办。”
“傻瓜,让他在那睡,他在你这待得时间越长越好,你明天还要问他睡得好不好呢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挑拨离间!”裴向握住她湿漉漉的长发道:“先不说他,我给你把头发吹干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