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脚踝肉眼可见地红肿起来,缩在地上止不住地颤抖。
方才还满脸得意的人,此刻狼狈得像只丧家犬。
我抬脚就朝他的子孙根踹去。
“你不是很得意吗?”
“季晴初想要孩子,我偏不让她如愿!我现在就废了你!”
陈泽铭拼命用手护着下面,手背被我的鞋尖碾得血肉模糊。
他疼得眼泪直流,却还咬牙叫嚣。
“周景柯!晴初不会放过你的!”
我没理他的威胁,抓起我爸墓前的香炉就朝着他下面砸,手腕却突然被攥住。
一股蛮力扯得我摔倒在地,后脑勺狠狠磕在墓碑的石阶上。
剧痛瞬间传来,疼得我眼前直发黑。
季晴初心疼地扶起陈泽铭,转头瞪向我时眼底满是杀意。
“周景柯!你这个疯子!早知道养了个祸害在身边,我当初就不该救你!”
她拽着我往墓碑前拖,“给可心和泽铭道歉!”
我不甘心地看着她,“我不过是把你对我做的事还回去,我有什么错?”
她眼神一沉,凑近我耳边威胁道。
“我手里还留着你当年的杀人证据,不道歉,我就亲自把你送进去。”
我浑身一僵。
陈泽铭总以为,我和季晴初是在异国相识。
可他不知道,早在认回父母前,我们就见过了。
我被养父虐待长大,他甚至要把我卖给村里收器官的土匪。
我走投无路,亲手杀了他们。
季晴初撞见满身是血的我,却没揭发。
我心中知道,她在异国愿意救我。
只因我们是一类人,骨子里早都烂透了。
我转头冲陈泽铭疯笑。
“你听到了吗?我手上沾过人血!”
“今天就算我磕头道歉,只要我活着一天,就算她肚子里的孩子出生,我也绝不会让你们好过!”
季晴初的手攥得更紧,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。
我盯着她眼底的狠戾,猛地甩开她,直直跪了下去。
“季晴初,你可得说话算话。”
她怒极反笑。
“好……好!既然你要道歉,就得有道歉的态度!”
说着,她按住我的后脑勺,狠狠往下按。
额头一下下撞在石阶上,血很快模糊了我的视线。
直到脸上满是血,我才挣开她。
“这样,你满意了吗?”
“疯子!”
她厌恶地别开眼。
陈泽铭在一旁捂着下面,红着眼拉住她的胳膊。
“晴初,我们就要结婚了,他这样…… 我怕……”
“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……
季晴初低声安抚着他。
“你放心,等婚礼结束,我就把他送出国,这辈子都不会让他威胁到你和宝宝。”
陈泽铭这才松了口气。
季晴初没再看我,对身后的保镖冷声道。
“把他带回去,关到别墅地下室。”
“周景柯,你好自为之吧。”
4
地下室的霉味裹着血腥味,呛得我喉咙发紧。
这里曾是季晴初折磨对家的地方。
如今关着的却是我。
我向来是会给自己留退路的人。
我从墙缝摸出备用钥匙,不屑地笑了笑。
门开后,我扶着墙往外走,大门和窗却都锁死了。
我环顾着这个住了八年的房子,回忆再次涌了上来。
“可惜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