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哥就喜欢那款香水，喷得又多！天天跟他一块儿上班，都快腌入味了，洗都洗不掉！”
她的话，让我对王哥的怀疑更深。
如果她身上的味道确实是长期接触才沾染上的，那嫌疑人难道真的是情绪暴躁的经纪人王哥？
5
我开始跟踪王哥。
拍摄日，片场。他不顾钟辰脸面，步步紧逼，态度强硬。 “王哥，这个品牌有风险，我们不能碰。”
“钱给得多就行！你照我说的做，别以为自己翅膀硬了，就可以不听话，这个代言你不接也得接！”
深夜，高级会所门口。他赔着笑脸，不停鞠躬，送资方离开后，转身就吐了。但即便醉醺醺，仍不忘拿出电话叮嘱两句。
“阿辰，明天早班机，你别迟到了。你最近身体不太好，老是感冒，注意多休息。”
这种近乎本能的“关心”与片场内强硬的“逼迫”形成讽刺的对照。
这些画像拼不出一个冷血凶手，只拼出一个金钱欲和控制欲极强的“老妈子”。
他将所有赌注都押在钟辰身上，行为或许极端，但直接谋杀钟辰？
从利益和情感逻辑上，依然充满悖论。
跟踪王哥的第五天，我开始困惑了。
倒计时已然不足二十天，我的神经极度紧绷，大脑痛到似要爆炸，我需要休息。
于是我去了离钟辰家不远的一家动物救助站，暂时远离人类，回到同类中去。
出乎意料的，我竟然看见了二号嫌疑人小徐。
她蹲在猫笼前，小心倒猫粮。神情温柔，和平时疏离的样子判若两人。
“林小姐？好巧。”
“路过，进来看看。没想到，你也会来这里。”
“以前我养过一只猫，后来生病死了。来这里帮忙，也算是一种寄托吧。”
这时，一只三花猫蹭到我的脚边，我自然地蹲下身抚摸她。小徐静静地看着。
“有时候我真羡慕你，小动物们都很亲近你，元宝也是。不像我，天生不招它们待见。可能你让它们觉得放松吧，不像我，浑身散发着焦虑。” 小徐苦笑了一下，像一抹无奈的叹息。
“之前在医院，对你态度不好，你别介意。我的工作就是过滤掉所有可能的风险，必须谨慎。很多私生饭的行为，真的很过分。”
我摇摇头，表示理解。
此刻的她，卸下了职业铠甲，看起来真诚又脆弱。
让我很难将她与“凶手”二字联系起来。
6
离开救助站后，我按照约定，每个下午去钟辰家陪伴元宝。
钟辰每天都很忙，今天，竟然提前回来了。
“坐吧。元宝这几天胃口很好，谢谢你。”
“你看起来好像很累？”
“连轴转，习惯了。这个圈子，很难停下来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团队需要一个永远的顶流。没有时间给我喘口气。”
钟辰忽然转过头，目光锐利地看向我，抛出一个直球：“林妙妙，你费这么多心思接近我，真的只是因为喜欢元宝，想当个猫咪顾问？”
空气瞬间凝滞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