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家等老公回来过结婚五周年纪念日。
却接到警察电话被告知：
我老公死了，死于一场交通意外。
办葬礼时，我崩溃大哭。
却意外收到一条陌生短信。
[别装了，你杀人了！]
1
今天周五，是个阴天，下着雨，还刮着风。
但也是我和我老公何东灿结婚五周年的日子。
他最近总说忙项目，加班睡在公司。
昨晚没回来，但发了消息，说今天会提前下班陪我，我信了。
心里像揣了只雀跃的鸟，我早早起床，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。
他爱吃炖排骨，我拿出冰箱里的排骨焯水、清洗、入砂锅。大火烧开，小火慢炖，香味渐渐弥漫。
纪念日不能只有一个菜，我想着，得有点仪式感。海鲜不错。
拿着钥匙出门，雨丝细密，菜市场人声嘈杂，我挑拣着新鲜的鲍鱼和虾。
路过花店，看到洁白的百合，心尖一动。我喜欢百合，家里几乎没断过，有时是他送的，有时是我自己买。
抱着花出来，雨似乎大了点，泥点子溅在裤腿上，像甩不掉的污迹，刚买花的好心情蒙了层灰。
回到家换好衣服，算着时间开始处理海鲜。切鲍鱼时，刀锋一滑，指尖传来锐痛。血珠争先恐后地冒出来，鲜红刺眼。
心，毫无预兆地狠狠一沉，慌得厉害，像被这阴沉沉的天压住了喉咙。
我冲到客厅翻出医药箱，碘伏消毒的刺痛让我倒抽冷气。
刚贴上创可贴，「叮……叮……叮……」
手机响了。
我几乎是立刻抓起电话，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甜腻：「老公，你快要回来了吗？饭菜我都快做好了哦！」
听筒里传来的，却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：「请问是顾英女士吗？」
心猛地一坠，「我是……你是谁？我老公手机怎么在你那里？」我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发紧。
「您好，我是市交警队的。您老公何东灿先生刚才在南京路口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，情况比较严重，已经送往中医院了……需要您尽快过来一趟……」
手机「啪嗒」一声砸在冰冷的台面上。
我愣愣地盯着砂锅里咕嘟冒泡的排骨，水汽氤氲，肉香四溢——他说过今晚会提前下班的……怎么会……
玄关的钥匙圈闪着金属的冷光。我抓起它，趿拉着拖鞋就往外冲，拖鞋在大理石地上打滑，差点摔倒。
「好的，谢谢谢谢，我马上过去！」我对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嘶喊，更像是在说服自己。
冲到小区门口，肺叶火辣辣地疼。这该死的高档小区，楼距宽得像跑马场，当初图清净选了最靠里的位置，此刻只觉得路长得没有尽头。
雨更密了，我没带伞。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，衣服也潮了，裤腿的泥点洇开更大的污渍。顾不上这些了。
门口恰巧停着辆出租车，我拉开车门就钻进去：「师傅，中医院，麻烦快点！很急！」
司机从后视镜里瞥了我一眼——红肿的眼睛，凌乱的湿发，一身狼狈的家居服和拖鞋。他没多问，一脚油门。
平时二十多分钟的路，这次只用了十五分钟。我胡乱扫码付钱，连滚带爬地冲进医院。
「你好……我老公……何东灿……刚出车祸送来的！请帮我查查！」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。
